“張宏,你馬上命人準備熱水。我要為十四療傷!”白衣男人並沒有抬首,命令道。

“好!”張宏領命轉身離開,輕喃著:“想不到陳大夫居然有如此好的功夫!真是看不出來啊!”

白衣男子伸手動作輕柔地將昏迷的十四該抱起身。那一直低垂的首終於也抬起來了——陳謙,那是陳謙那張儒雅的臉孔。

當朝霞的光輝將肚白的天空染紅時,陳謙終於完成了醫療十四的工作。

在用清水洗去一手的鮮血時,他坐在床沿,眼帶不舍與心疼地望著那因為失血過多,仍舊蒼白的臉孔:還好,還好,他趕過來了!不然,他就要失去她了。這次,他要永遠地呆在她身邊,再也不要離開她了。即使要用別人的身份,即使他要用藥物永遠封印雲傑的記憶,他也再也不會離開她了。

可恨啊!要不是陳謙無論如何也不肯將攝魂術講授給他,他也不會因為要得到攝魂術而跟陳謙耗著,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差點就要失去雲傑了。

沒錯,現在的陳謙是易天易容的。他在迷暈陳謙後,將陳謙帶著忘憂穀,以各種辦法:下藥,威嚇,利誘等方法,試圖讓陳謙將攝魂術交出來。最終還是失敗。而他也因為接到雲傑出征的消息後,而不得不暫時放棄對攝魂術的索要,而選擇離開忘憂穀,到楚州來。也幸虧他這次趕來了,要不然,這次隻怕,隻怕他要永遠失去雲傑了。

因為這個想象,易天的臉上充滿了恐懼。他不自覺地彎腰,在那蒼白毫無血色的唇上印上一吻。他用自己的唇緩慢地磨檫著那略顯冰冷的唇,感受著其中的絲絲溫暖,借以驅散他內心的恐懼。

楚州某個的小客棧裏,猛如菲正雙手貼著曾劍望的背部,為他運功療傷。

兩人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在燭光的折射下,晶瑩的汗水緩緩地劃下。

“噗——”,終於曾劍望將盤踞帶五髒的淤血給吐了出來。

猛如菲見狀才收了回了。而後,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倒出裏麵地藥丸,遞過去道:“吃下吧!對你的內傷有好處!”

仍就虛弱的他沒有一絲憂鬱,接過藥丸就吞下去了。

一股清涼從腹部冒起,緩解了他翻滾而灼熱的五髒。

“劍望,你太鹵莽了!”猛如菲見他稍微好點了,就不客氣地批評道。

曾劍望無力地躺倒床上,並沒有接她的話,反而道:“為何那個男人會柔道?”

“你要的答案在這裏!”猛如菲遞過一張信函道:“這是從天機樓傳來的消息!”

她也是在看到這封信函後才趕過來的。

曾劍望馬上坐起身,接過信函,展開看:這是他日前讓天機樓去調查這次來楚州的高國將軍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