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天啟31年,神州大地已經恢複了當年京城保衛戰的重創,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繁榮,久曆烽火的邊境自8年前的決定性戰役之後也迎來了難得的和平,不再每時每刻處於胡人入侵的恐懼之中,人民安居樂業生活富足,強大的水師和發達的科技帶來了龐大的海外貿易和數額驚人的財富,連年的貿易順差使國家的財政收入持續增長,運河上載滿糧食的貨船源源不斷地從江南運到京城支撐龐大的人口機關和軍隊,年過半百的皇帝陛下老當益壯,依然不時巡視九邊軍鎮,每隔七八年組織一次遠征打擊胡人的殘餘勢力,漢國的子民對於國家充滿了自信和驕傲,堅信著自己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中光榮的一員。
過完了新年,迎完了財神,北方的農民蜷縮在溫暖的屋子裏苦熬著嚴酷的寒冬,南方的商人計算著過去一年買賣的收支。全國各地普降大雪,就連向來溫暖的南方地區都冷得有些刺骨。
北風怒嘯,千裏冰封,漢國最北境的冰原區,一年之中更是難得有不見冰雪的時候,即使是盛夏,也隱隱可見未能完全消融的殘雪。現在的隆冬時節,更是天地一色,漫山遍野的白雪和白茫茫的天空完美的融成一體,給人的感覺並不是仙境,而是一座從這個星球上獨立出來的絕命區,真正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這裏有成百上千的山,這些大山千百年來默默承受者風雪的侵襲卻沒有過一絲的抱怨,它們的身上滿覆著不知深度的白雪,用自己的脊梁保護山裏廣袤的密林和其中無數縱情揮灑自己生命力的動物。
群山深處有密林,密林深處有白雲,白雲深處有人家。
這是一幢大木屋,不是小木屋。屋子霸道的占居了這塊連漢國的光輝也無法觸及到的土地,在遼闊無垠的學院上驕傲地宣示了自己的所有權。
木屋很大,很粗糙,在多年風雪的洗禮下有些輕微變形,但仔細看看,就會由衷的讚歎建造者高超的手法:木屋建築得極其牢固,每一塊木頭之間的搭建都很合理,任憑風雪咆哮也不動一毫。木屋外是一圈結實的柵欄,柵欄四周布滿了隱藏極深的陷阱,保證了屋裏的安全。
屋子裏麵的牆上掛滿了獸皮,幾乎就是一個雪原動物展覽館,幾百張各式各樣的動物皮毛掛在牆上,鋪在地上,有效的隔絕了寒氣的入侵,在加上屋子裏熊熊燃燒的柴火,任憑屋外天寒地凍,木屋裏麵卻是四時如春。
幹柴劈裏啪啦地燒著,在安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的清晰,屋子裏的家具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木質的表麵反射著微弱的紅光,顯得整個氣氛無比靜謐溫馨。
“哥哥是笨蛋!”這一尖銳而憤怒的聲音劃破長空,原本安靜溫暖的氣氛瞬間被打破了。
“砰”的一聲,牆邊的櫃子猛地搖晃了一下,勉強穩住了身體,但上麵的碗杯卻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劈裏啪啦摔了一地。
弟弟隨著這聲大吼,一記餓虎撲食把哥哥撲到在地,2人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後重重撞在了櫃子上,一隻木碗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弟弟的頭上。
“啊!”頭上忽然蓋上了一隻碗,弟弟的眼睛頓時一黑,嗷嗷叫著拿手在頭上亂摸,忘記了按住哥哥的肩膀,一聲悶響,弟弟的肚子上挨了重重一腳,整個人像皮球一般滾了出去。
哥哥一朝脫困,哪裏有不進之理,左腳發力在地上一蹬,整個身體飛了出去,右腿微微一屈左腿半空中一記漂亮的旋腿把剛剛爬起的弟弟又踹倒在了地上。
弟弟吐出一口血水,兩腿伸出夾住哥哥的腳腕把還沉迷於剛才那個帥氣姿勢的哥哥一把拽到,順勢爬到了哥哥身上,膝蓋頂住哥哥的後腰,腳尖踩住哥哥的膝關節,2隻小手在哥哥的頭上亂打。
“嗚”哥哥身體被製根本無法反擊,隻得雙手抱頭可憐地格擋著弟弟不停落下的拳頭,弟弟完全把哥哥當玩偶在打,一點都沒有留力的意思,很快哥哥的手背就腫了起來。
弟弟越打越開心,看著哥哥在身下不斷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的樣子不禁裂開嘴哈哈大笑起來,卻不覺自己放鬆了對哥哥雙腿的壓製。
哥哥雖一直在挨打,但始終沒有放棄過抵抗,一直在等待著愚蠢的弟弟犯錯,現在腿上壓力一鬆,立刻反腳鎖住弟弟的腳踝用力一扯,弟弟被這一扯之下身體失去了平衡,頂著哥哥腰的膝蓋一鬆,哥哥立刻扭過腰杆,左手順勢一記擺拳狠狠砸在了弟弟的鼻子上。
伴隨著連綿不絕尚未停止的笑聲,兩道鼻血誇張地從弟弟的鼻孔裏飄了出來。弟弟摔到了牆角,腦袋一陣眩暈,正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之時右邊臉上又重重掛了一記皮蛋,柔嫩的小臉立刻腫了起來。
“剛剛打得開心嗎?”哥哥想著剛才被弟弟當沙包狂打的情景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左膝抬起重重頂上弟弟的胯部同時一拳“咚”的一聲印在了弟弟的眼窩上。
被哥哥頂到胯部時弟弟痛得彎下了腰,接下來那一拳又把他的頭打得揚了起來,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在更高處更好的視角弟弟清清楚楚仿佛看慢動作電影一般看到了哥哥向他胸口砸過來的狠辣一肘。
弟弟的眼中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將四周的天地元氣吸入了身體從丹田納入然後順著全身經脈流過最後從腰後發出一道熱流迸發出來,四肢百骸無一不暖融融的十分舒服,感覺全身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然後。。鼓起腮幫將滿口的血水混著口水全部噴在了哥哥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