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蕭看著她的身影越走越遠,漸漸的模糊起來,抿著的唇張了起來,“可以告訴我你為何而做的原因?”
隱蔽內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藍色身影,卻並未開口。
“我既然已經知道你在此,你以為你能瞞得過公主嗎?”淩蕭忍不住譏誚,這麼多年水原對公主的忠誠他都看在眼裏,所以這才令他令公主疑惑不解!
“不單是我,他們也不會原諒屠我族人的罪魁禍首!”她的嗓音染上了冰寒的冷,話語間充斥著滿滿的仇恨與憤怒,還有藏於深處的迷茫。
“你在胡說什麼?”淩蕭蹙眉,自是聽出她說的罪魁禍首是誰,“公主她怎麼可能如此做?水原!”
隻是淩蕭的怒喝回應他的是陣陣寒涼的風與白茫茫的大雪,大樹旁路出被風吹起的白色衣尾,驀然淩蕭錯愕起來,“公主……”
她聽到了?
杜夢唯回到房時便窩在榻上,深思難辨,隻是別人都能感受得出來,此時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屠她族人?
還有、他們?是他們嗎……
她如今為自己的大膽猜測瞪大著眼不敢置信,手腳冰冰冷冷的猶如剛從冰窟裏走出的冰人,全身蜷縮靠在床上角落。
她也沒想到那是真的!
雖然不是她親生屠了人,但畢竟她是擁有那些所向披靡的死士!
在紀絕颯進房時,床上的人兒已經沉沉入睡,滿臉的疲倦,特別是那蹙著的眉梢透出令他心疼的不安。水原的事他也聽過,隻是內幕他卻不太清楚,不過能讓她如此的必定是嚴重的問題,而且他剛從明日那得到消息,屬於她背後的勢力的火原風原土原三人失蹤不見,如今再加上個水原,這很奇怪,非常的古怪!
地上的長草默默晃動,它們的情緒似乎很低沉悲傷著,溢出不可思議的滄桑之感。
四人相見,緘默站著,各有心思,卻不關不是圍繞著同一個人轉。
詭異般的沉靜令四人的心沉重得猶如跌入低穀,水原是最早開口的,“該、如何是好?”
話出,再次陷入沉默詭譎的氛圍。
“殺……”土原一個字剛出,其他三人忽然緊張的揪起心來,隻是他隻說了一個句,就再也開不了口,是不想說下去!
“別忘了我們是為何而存在!”風原的聲音噴湧而出,直直的把三人說得愧疚憤恨,不過也隻有風原自己清楚,他方才是何等的無措糾結顫栗!
“我做不到!”火原是一個直性子的人,也從不違心隻遵從心的感覺走。
“火原你……”風原揮袖,隻是他又怎麼能忘記族人死時的場景是有多絕望,他們的眼中無不充斥著“我們要報仇報仇”!
“我也是。”
水原和土原的聲音接連響起,其實她又有什麼錯,她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裏,他們狠不下心來、將她殺了以慰族人死去的靈魂!
馬車不停的奔著,離攝政王府越來越遠,紀絕颯收回視線,畢竟是居住多年之所。再看看懷中悠悠轉醒的女子,看了周圍的環境道,“這是要去你族人那裏?”
“嗯,對方出了生死令,約我方在千嵐山一站訣勝負。”紀絕颯見她表情遲疑,解釋著,“生死令是千年前,雙方族人決定的口諭,生死令一出,兩族人不死不休必要分出個勝負,若另一方輸了,那麼那族人就從此在這個世上消滅!”那是死!
“千嵐山?”那不是巫族人的地盤。
“沒錯,對方提出在千嵐山對決,會自行將我族人放行進入千嵐山。”生死令一出,主動的一方有權利決定在哪決鬥,而他族又是遵守承諾之人,又怎麼食言。“不過族中元老已經提出,我族人全部秘密進入千嵐山,免得對方耍什麼陰謀。”
到了他族聚集地,杜夢唯見過對她不滿意的各位元老,不過若是對方對她滿意那才叫奇怪。
紀絕颯擺明了他的立場,當眾攬著她的腰間進入準備好的房間,惹得不少老頑固紅了臉,這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如此不知禮數呢?
進了房間,紀絕颯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好好休息。”坐了數天的馬車她肯定累壞了。
“嗯。”她側身抱著他,頭枕在他伸出的手臂上,閉合著眼睛。
生死令決鬥那日,紀絕颯無奈之下還是把她帶在身邊,他本就不想她去見巫族人!
剛進入千嵐山的範圍時,奇怪的香氣飄來,她慢悠悠的開口,“這是毒氣,吸一口一刻鍾後立刻暴斃!”
話出,嚇到了不少人,都紛紛掏出解萬毒丹來。
對方還真是不怕死,居然把整個千嵐山都放滿這些香香的毒氣!若是女孩子家肯定會忍不住多吸幾下。
這是一場生死決鬥,宋翎就站在敵方,還有嚴肅冷目的公老。看到杜夢唯的出現時也皆是一愣。
而杜夢唯看到對方身旁的四個人,驚悚在原地,四原!不過看到宋翎等人的神情那就說明著他們沒有把她的身份告知對方。她的神情極為古怪,站在一旁的紀絕颯緊握著她的手,含笑的為了弄了弄麵容前的發。“等這場決鬥結束,我們就離開這些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