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啦!來吧,我送你們母子回去。”禾耀軒自覺不能這樣放他們母子自己搭車,現在這個社會這麼亂,不好好注意安全可是不行的。
“好吧!”桑柔拗不過禾耀軒的堅持,隻好搭著禾耀軒的車回到住處。
一路上隨著越往郊區駛去,路上來往的車輛就越少,人煙也越稀少,甚至幾乎隻剩下禾耀軒一輛車,宇暘早就蜷伏在桑柔的懷中熟睡了,車內的空氣靜默異常,兩人都沒發言。
“事情都處理好了吧!”禾耀軒位化解車內尷尬的氣氛,首先開口說了句話。
“嗯,沒問題了,暘暘這兩天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桑柔柔聲說道,車內的氣氛隨著雙方你來我往,一問一答越來越熱鬧。
“暘暘好乖,你把他教得很好,我相信如果我是暘暘的父親,我想我會很後悔讓你和暘暘離開,”
禾耀軒逐漸體會有個溫暖的家庭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盡管事業做的再大,如果沒有一個家庭作為支撐你的後盾,絕對是不會感到幸福與快樂的。
“是嗎?你真這麼想?”桑柔的語氣有異,似乎話中藏著某種玄機。
“嗯,”禾耀軒應了一聲,隨即車內又是一陣靜默。
“那可以談談你心中那位讓你念念不忘的女子吧,我倒很好奇能讓你這麼癡情得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桑柔不讓禾耀軒有思考機會,隨即又將問題丟了過來。
“好吧,她跟你一樣也是姓桑,不同的是她叫苡柔,她是個相當可愛的女孩,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能紓解我滿腹無處發泄的壓力,她相當愛笑,總是帶著甜甜的微笑,有時狡黠,有時幽默,有時很有個性,總之是個性格多變的女孩,除了她之外,還是她,我真的不能沒有她,可是她卻選擇離開我,一走了之,把我一個人丟在台灣,我再也找不到她,沒有她的一點音訊,整個人就象是消失一樣,沒有半點消息,如果這輩子找不到她,我會一直找下去,這輩子不行,那就在下輩子,直到找到她為止,我絕對不再允許她再次逃避我。”禾耀軒心胸忽然一陣氣悶,幾乎都快讓他喘不過氣了。
“我知道了,看來你真的相當喜歡她,”桑柔低頭沉思一番。
“當然,之前我從來不知道我有多愛她,直到失去她的那一天,我才猛然醒悟我不能沒有她,可是她卻選擇我醒悟的時候離開我的身邊。”禾耀軒不自覺加快了馬力,似乎想發泄胸中埋藏已久的壓抑。
“耀軒,耀軒,開太快了,太危險了。”桑柔看到時速表上的數字不停的攀升,心裏一陣驚恐,拚命提醒禾耀軒,試圖喚醒禾耀軒。
禾耀軒忽然好似聽見桑苡柔喚他的聲音,猛然清醒,趕緊緊急煞車,車子迅速停止在路邊,禾耀軒的心裏著實駭著了,趕緊查看桑柔的傷勢。
“小柔,你沒事吧!”禾耀軒滿心得愧疚。
“你在想什麼啊!如果不是我剛才出聲阻止你,恐怕你已經連車帶人依同摔進海裏了。”桑柔不自覺提高音量破口大罵。
“對不起,”禾耀軒低頭回憶著那類似桑苡柔的嗓音,為什麼連她的嗓音都和小柔這麼像。
還好已經到了桑柔的住處,這裏正是禾耀軒每次來看海時,坐在岩石得那個附近,桑柔將宇暘抱進屋裏,而禾耀軒則是步至與桑苡柔同坐的岩石上,靜靜的觀看著海浪。
小柔,你到底有沒有看見我這樣為你失魂落魄得,為什麼你還忍心讓我這樣為你苦苦等候下去,小柔,禾耀軒不知道對這片永遠不會給他答案得大海透露出多少的心事了呢,可惜海濤聲依舊,問題依然無解。
“你還在想她嗎?”桑柔不知道何時無聲無息的來到禾耀軒的身後。
“是你啊,嚇了我一跳,”禾耀軒內心的心事,全被桑柔給猜中了,沒錯現在自己正在思念著桑苡柔,對著無聲的大海問著第一千零一個問題:“小柔,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滿臉頓時發紅了起來。
“嗬嗬,還會臉紅啊,想念一個人本來就是人會有的情緒,再說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所以我現在已經完全受到你對那位桑小姐得一往情深,我相信你的一片心意她會知道的。”桑柔安慰禾耀軒。
“是啊,愛過方知情重,”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好好認真經營過一段感情,原來以前從來沒這樣的感覺,是因為還沒愛過,現在深切的感受到這句話裏的涵意,沒錯,就是這樣。
現在雖是黑夜,桑柔仍是戴著墨鏡,桑柔靜靜的注視著禾耀軒,而禾耀軒一個轉身正好和桑柔的雙眸對著正著,四目相交,沒有多餘的語言,隻是靜默,兩人彼此互看了十秒鍾,禾耀軒漸漸低著頭,雙眼搜尋著桑柔的唇瓣,順著方向慢慢逼近,而桑柔也沒有退開的意思,等著禾耀軒覆上她的唇。
禾耀軒腦袋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及運作,隻剩下男性最原始的反應,禾耀軒碰觸到桑柔的唇瓣,軟軟,甜甜得,“這個感覺,好熟悉,”禾耀軒的心中迅速閃過一絲記憶中的熟悉感。
禾耀軒的舌尖竄入桑柔的口中,與桑柔的舌相互交纏著,不論在氣味,力道,角度,全和禾耀軒配合的天衣無縫,彷彿兩人曾經接吻過,“小柔,”禾耀軒的腦海中閃過桑苡柔清麗的臉蛋,彷彿在他眼前的正是自己思念多年的桑苡柔,正因如此,禾耀軒的舌吻更加纏綿悱惻,更加深沉,拚命汲取桑柔脣齒間的芬芳,彷彿要傾倒禾耀軒心中對桑苡柔這些年來所有的思念。
兩人纏吻至昏天黑地,彷彿世間隻剩下彼此,禾耀軒輕輕扥住桑苡柔的後腦杓,加深舌尖的力道,纏吻許久,桑柔的鼻息呼吸得相當的急促,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禾耀軒這才放了桑柔美麗的唇瓣。
禾耀軒睜開雙眼,這才赫然發現自己剛才傾注全力纏吻的對象並不是自己心中所想象的桑苡柔,頓時心裏一陣錯愕與惶恐不安,心裏滿是背叛桑苡柔的虧欠,拚命得自責。
“對不起,桑小姐,我無意冒犯你,請你見諒,”禾耀軒趕緊站起身,欲急速離開,不然難保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不用道歉,剛才我們不是都很沉醉嗎?”桑柔的粉頰上似乎浮現著紅暈,不過由於夜色太暗,禾耀軒並沒有多注意到。
“我還是回去吧,你好好歇息吧,經過那麼長飛行時間,身體一般來說都會很疲倦得。”
禾耀軒不能再讓自己迷蒙在這暗寂的黑夜中。
“那好吧,開車小心點。”桑柔眼見挽留不了禾耀軒,隻好讓他離去。
禾耀軒一路開回台北,腦中所思所想不再是桑苡柔為何會離自己而去。
而是為什麼自己竟然會失控強吻沒有感情基礎的桑柔,我到底是怎麼搞得。
為什麼會有這種失控的情形出現,禾耀軒反覆的檢討思索,沒錯,桑柔給我的感覺的確很像小柔。
有時我都會懷疑自己身邊坐的人到底是桑柔還是小柔,禾耀軒真是備自己複雜的感覺弄糊塗了。
一路上禾耀軒思考了相當多的問題,包括以後自己與桑柔的關係,到底又是個怎樣的關係。
她和小柔的一言一行是多麼得相似,同樣不喜用濃鬱得香水,而是偏好用恬淡得香水。
這是禾耀軒低頭索取桑柔的唇瓣時,猛然溴到的氣息,小柔的也是,沒有近身是聞不到的,還有桑柔的孩子宇暘,“總經理,你看他長得多像你,”薑尚恩誇張式的語調在禾耀軒的耳畔響起,暘暘得耳後有一顆跟我一模一樣位子得痣,難道,禾耀軒心裏興起一陣興喜,那是湊巧吧,一顆痣又能代表些什麼,思及此處,那一股愉悅的心情又隨之淡然化去,算了,這些怎麼想都不會有結果的,禾耀軒索性放棄了思考,一切順其自然吧,嗬嗬,愛過方知情重,好一句愛過,禾耀軒近兩個月沒在到過海邊的岩石上,因為他擔心見到桑柔母子,每見到桑柔一次,禾耀軒的內心便狠狠抽痛,甚至還會意亂情迷到錯把桑柔當桑苡柔,禾耀軒不想在看到類似的情況在發生,索性連海邊也不去,相信如果一段時間不去,說不定桑柔母子會忘了他,自己也不會在對桑柔做出越軌的舉動,上次的確是再自己億亂情迷之際,才會與桑柔纏吻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