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錯誤總要付出代價。
容玨的錯誤便是不應該衝動行事,最後把手下搭進去了不說,自己還險些出事。
心事晏思城所表達出來的意思。但是容玨卻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這麼個溫情的形象。
晏思城那樣一頭狼,指望他溫情給誰看。
——給誰看都行,總不可能給他看的!!
要說晏思城對容玨有憐惜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
但他在明麵上無法做出任何反駁,隻能乖乖聽著晏思城的話放下手中權利。
他明白了,晏思城是終於對他有了忌憚,在敲打他來著。
又或許是在提醒席錦墨,別忘了他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靠著誰的。
時刻敲打。
容玨能夠理解晏思城的多慮,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估計都不會放一頭狼在自己的身邊。
他輕笑了一聲,隻是習慣了那樣的日子之後,此刻竟然有些微微的不適應。
或許,他就應該是活在這樣的環境中。
或許,誰知道呢。
他隻知道,晏思城狠雖狠,卻有狼子野心,貪戀太多,反而容易利用。
誠然,這也的確是他變強的踏板,且是唯一的踏板。
所以在兩個人撕破臉皮之前,他就算是厚著臉皮,當著孫子又如何。
隻要他努力一點,顧寧逸就能好過一點,那他必然全力以赴去努力,變得更加強大。
相信……那一天不會太久。
晏思城雖然沒有給他權利,但卻不忘提醒容玨,關於顧寧逸的情況。
他心知這個人用心不良,卻還是在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忍不住心中一抽,無所適從。
他那麼珍惜的女孩子,時時刻刻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女孩子竟然會被那麼對待。
他們,都不要命了嗎!
容玨眼中閃過狠戾,晏思城又暗示他,最近宛城好像有所異動,好像是挖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來,聽聞他當初選修的就是考古學,幹脆就把他安排了過去。
隻是這一次,容玨手下卻沒有當初那一批死士了。
晏思城手筆之大,容玨也是等到他們都死了之後才知曉的。
換而言之,這一次,他單槍匹馬就進了兩幫人馬合作的考古團隊中。
用晏思城的話來說,他一個人才不容易被發現,如果目標大的話,那寶貝估計也落不到他手上了,恐怕還會被人截胡。
聽聞他意思,容玨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饒是他素養再高這會兒也忍不住懷疑晏思城是在整他了!
萬一被發現了呢,單槍匹馬卻圖謀不軌,當場就抓住一個偷寶小賊,就地打死都是輕的。
隻是,他沒得選擇。富貴險中求。
他也可以不答應,但恐怕就再難近晏思城的身了。
於是,容玨走了。
悄咪咪地藏進了別人的隊伍裏。
而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顧寧逸因為跟簡柯發生口角之爭氣得差點流產。
家庭醫生到的時候趁著沒人神神秘秘往她嘴裏塞了一顆香氣撲鼻的藥丸,隻不過,昏迷中的顧寧逸並不知道。
那藥丸入口即化,順著喉道蔓延,醫生又借著檢查的名頭在她脖子處輕輕按了按。
除非同為醫生,否則任誰都看不出來,他剛剛動的手腳。
此時的她皺著眉頭,看起來像是經曆著什麼痛苦一般。
仔細去看,還能看見她嘴唇微微動著,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一樣。
席錦墨皺著眉頭發問:“到底是怎麼了。”
家庭醫生停下手中的動作,畢恭畢敬回答:“回少爺,顧小姐脈象不穩,建議還是好好休養的好。”
席家都是人精,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席錦墨的偏幫,這會兒不僅僅是把顧寧逸的情況盡量往輕了說,就連稱呼都改了。
果然,席錦墨聽了之後並沒有任何追究的意思。
醫生知道,這一步自己賭對了。
看著沉睡中的顧寧逸,醫生搖搖頭:自古豪門是非多,這姑娘一頭紮進來也不過是享了幾天寵愛,現在看見,連這幾分寵愛也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