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央哈哈大笑,又往她手裏塞了塊巧克力:“就這麼說好了,今天晚上去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啊。”
說著已經是大踏步轉身往回走。
正是這個時候,下課鈴聲響起,顧寧逸連忙開口叫道:“可是我今天晚上沒空啊。”
“不管了,哥哥要是沒有見到你的話,以後叫你一次就叫你兩次葛朗台。”
“呸。”顧寧逸在他身後跺腳。
但至於參不參加生日聚會什麼的真的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人漸漸多了起來,顧寧逸也不敢繼續逗留,三兩下溜出了學校。
……
晚上。
非夜酒吧。
顧寧逸抱著一個尤克裏裏彈唱著,她的聲音富有穿透力,就算是唱起悲傷的情歌來也能引人入勝。
用這酒吧中常客的評價來說是——她的身上有一股同齡人沒有的滄桑,以至於她不管是唱起歌來還是其他,都比別人遊刃有餘。
實際上也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彈唱時候的顧寧逸身上透露著一股寧靜的氣息,看起來格外的脆弱,容易受傷,身上也是飽經風雨後的沉澱,看起來竟然讓人格外心疼。
“我終於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追逐的……”她閉上眼睛,聲音撕裂,帶著一股斬釘截鐵般堅決,紫色的發尾輕輕甩動,眼角畫上的一點淚痣更添風情。
她缺錢,所以大多數能夠賺錢的工作她都不會放過。
晚上有空的時候也大部分會來這家酒店駐唱。
一曲唱罷,小財神就在台下狂呼了起來:“寧愛錢,我愛你,比愛錢都愛你。”
跟著他一同過來的兄弟們笑成了一團。
顧寧逸也笑,隻是眸子裏帶著幾分危險。
小財神是酒吧裏的常客,自從遇到顧寧逸之後就來得更勤了,隻不過他小費給得勤,顧寧逸也樂得發財,兩個人之間也算相安無事。
她走到一旁喝水,將場子讓給了另一個男孩子,手機也拚命地震動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按掉,沒想到居然又鍥而不舍地震動了起來。
幾次三番,顧寧逸不耐煩地走進了後台:“誰啊。”她的語氣絕對說不上好,甚至乎還有很明顯的不耐煩。
打電話過來的人似乎被她嗆到了一般,頓了頓,語氣有些不善:“你忘記你早上答應我什麼了嗎。”
顧寧逸接過同事扔來的毛巾往脖子上甩了一下:“你誰啊。”
“……”
顧寧逸:“……”她好像聽見了咬牙聲。
“你這個葛朗台,年紀輕輕就患老年癡呆了?”
“噗——”顧寧逸口裏的水忍不住噴了出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之後,她目光裏染上了生理淚水彙成的霧氣,“宋央你這個王八蛋。
都讓你別這麼叫我了。”
“誰讓你出爾反爾的。”宋央的心情好像不怎麼好。
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顧寧逸的語氣緩和了些許:“我今晚真的有事情呢……”
“我在非夜。”
“……”顧寧逸:?
“我剛剛看到你唱歌了。”宋央又輕飄飄扔出了個炸彈。
顧寧逸忍不住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