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心裏裝著事情,顧寧逸這一頓並沒有吃上多少東西。
容玨心裏惦記著顧寧逸也沒怎麼動筷,全程聽著旁邊桌子的人高談闊論,談笑風生。
一股同情的苗頭還沒有機會徹底破殼就讓容玨徹底掐滅了。
他可以心疼她,也可以憐惜她,但唯獨不能同情她。
她不需要這種同情,廉價的同情。
終有一天,她會成長到沒有人能夠企及的高度,那個時候,欺她辱她的人通通要為之懺悔。
……
經過這麼一個插曲,顧寧逸也沒有什麼心情繼續學新技術了,回去把洗了的衣服換上然後去學校了。
借口用過一次之後短時間內不能再重複了。
所以顧寧逸隻能選擇鋌而走險地爬了牆頭,還好她跟幾個哥們練出來的腿腳功夫還在,三兩下借助著旁邊的樹幹就上了牆頭。
正待跳下去時卻發生了意外。
這意外不是她不走運地遇到了政教處老師之類的問題,而是——
下方正好有人在對峙,她站著的那地上往左一點兒是盡頭,往右走過去有棟教師辦公室。而她現在站著的那地方下麵正好有兩波人馬對峙。
有男有女,劍拔弩張,好像分分鍾談不攏就要打起來一樣,這種的局麵裏,她不管往左還是往右都不行,跳下去的話必定會砸到人。
如果稍微往中間挪一點的話,那更幹脆,兩方的人可能都會被砸到。
勢單力薄的顧寧逸表示有些時候她還是挺慫的。
——畢竟不想多出些醫療費,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都特麼一個字,貴!如今的醫院,真的是寸土寸金——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吧,應該沒錯。
被破壞了心情的她幹脆在牆上坐了下去,反正不看白不看,就當免費戲曲看看唄,說不定還能調劑下心情。
然而,她的出現還是很快讓人給發現了。
就在她坐穩的時候,一個女生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裏還有人——”
高分貝的尖叫讓顧寧逸主動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嘖嘖嘖,年輕人就是氣血方剛,就這嚎勁兒都不知道比她高了多少。
餘光裏其他人也沒比她好到哪裏,還有個男生極其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有人就有人,大驚小怪幹什麼。”女生這一方的帶頭老大發話了,“她又不敢去打小報告,艸,真是丟勞資的臉。”
顧寧逸哭笑不得,她不會去打小報告不假,但是卻也不是因為不敢好嗎!
“就是,要是她敢打小報告弄死她就是了。”
顧寧逸:“……”大兄弟,說話悠著點啊,她這當事人可還是在這裏聽著的。
“不行啊,”七嘴八舌中有人開口解釋了,“我認得她,高三a班的顧寧逸,滅絕挺疼她來著的。”
顧寧逸:“……”?
少年,你這想法很危險啊!
什麼叫做滅絕挺疼她的?
“不就是滅絕嗎,管不到我頭上。”兩撥人繼續七嘴八舌,那樣子看起來都不像是在約架了。
“滅絕是管不了我們,但是,他老婆是政教處主任啊。”那人又加了這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