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單音節裏透露著一股強勢、不容置喙的力道,配合著他那張臉的確是給顧寧逸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她痛恨這些人,痛恨這些很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骨子裏明明流著那麼肮髒的血,卻偏偏裝得比誰都起勁。
正待說話下巴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鈍痛。
顧清讓的聲音裏帶著無數戲謔:“看樣子你還是需要再長點記性。”
一句話讓顧寧逸小臉煞白,猛然想起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而顧清讓的聲音還沒有停下,如同惡魔一般的呢喃在耳邊回響:“要不,現在開始怎麼樣。”
顧寧逸清楚地感覺到他放在自己下巴處的手在慢慢地用力,那樣的力道像是能直接將她的皮膚給磨破了一般。
顧寧逸如臨大敵,這人身上危險的氣息,讓她幾乎不敢靠近,但是偏偏他就是用這種危險的氣息來襲擊著自己。
顧清讓麵色如常地看著顧寧逸的小臉變得煞白,總算有了些許的解氣:“現在還硬氣得起來嗎。”
顧寧逸突然之間回神,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顧清讓,你這個瘋子,變`態,你讓我覺得惡心!”
她感覺每說一個字,顧清讓的力道就加重了一分。
但是本著她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的想法,顧寧逸還是報複般地說了出口。
“你再說一次——”顧清讓的聲音很冷,幾乎是冷到了骨子裏。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的話,可能還會被他嚇到,但是顧寧逸在他手底下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輕易認輸:“我說,你就是個瘋子,變`態,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隨著這句話說完,她感覺到某人惱羞成怒地伸出手來掐住了她的脖子,緩緩收緊。
感受著胸腔裏越來越少的空氣,顧寧逸掙紮著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子裏的遲疑盡數散去,通通化為了堅定的報複,倔強和陰冷徹底澎湃。
她猛地提腿往上撞了過去。
力道很大,膝蓋彎曲著輕而易舉地就撞上了那個掐住她喉嚨的男子下身。她再也不想忍讓了,這樣逆來順受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再也不想過下去了。
看著他那一瞬間變得極度蒼白的臉色以及脖子處傳來的鬆動,她心裏傳來了一陣痛快的報複感。
因為劇烈的疼痛,顧清讓忍不住鬆開了手讓顧寧逸有了喘息的時間。
因為缺氧,顧寧逸有了一瞬間的暈厥,身子往旁邊摔下去的時候她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伸出手一撐。
負一樓作為停車場的設計,地麵很是粗糙,掌心指腹胳膊蹭上去的時候頓時就蹭出了血珠來,斑斑點點。
雖然不算重傷,卻因為大幅度的傷口麵積看起來觸目驚心極了。
借著這樣的疼痛,顧寧逸緩了口氣有了精神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如同發誓一般斬釘截鐵:“顧清讓,我不欠你什麼,所以,如果你還想要報複的話我隨時奉陪,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