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家屬,那我是她的誰?”警察身後突然露出了一個男子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的嘴角含著一抹笑,帶著點兒嘲諷。
表情玩味,絲毫不把顧寧逸生死放在眼裏的冷漠,不是顧清讓又會有誰。
這是容玨真正意義上跟顧清讓的第一次交鋒。
原本已經克製的鋒芒在接觸到他漫不經心的笑容時尖銳得顯眼了起來。
他站定了身子,平光鏡下的眼睛裏溢出了諷刺。
有點意思。顧清讓不緊不慢地回視,氣場上不輸半分。
白城第一公子哥的名聲不是白來的,金錢權勢堆砌起來的底氣更加不是虛的。
在這白城,他是妥妥當當的太子爺,風頭無二,自然用不著怕誰。
隻是沒想過,那小雜種竟然還有這種男人護著,看這護短的模樣,幾乎是想把他吞了吧。眼下人都躺在重症監護室了,還能勾得人對她死心塌地。
他低笑,完全不掩飾眼裏的唾棄,龍生龍,鳳生鳳,妓子的女兒果然勾男人有一手,才十七歲就懂得給自己謀出路了。
好手段啊。
怪不得當初他的父親會背叛母親出了軌。
“你是顧清讓?”容玨問,話語裏卻充斥不需要被肯定的篤定。
“正是本少。”他勾唇,笑容滿含侵略,“你說你是那小雜種的家屬?那……”
“人都成了這個樣子,你還不願意嘴下積點德嗎。”
意料之中的惱怒完全沒有讓顧清讓心情好轉,那目光反而是更加冷凝了幾分。
“你倒是護著她,”顧清讓嘴巴很毒,“如果你知道她是什麼人的話,不知道你還能不能一直維護著。”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完全沒有給已經被評定為植物人的顧寧逸一點兒麵子:“才十七歲就不知道跟多少個男人亂來的倒貼貨也值得你這麼在乎。”
容玨的隱忍他不是看不出來,但是此刻依舊不停他的咄咄逼人:“別說我沒提醒你一句,她母親可是妓子,你覺得她能好到哪裏去。”
終於無法忍受他的侮辱,容玨一拳揮了出去:“閉嘴,你沒有資格侮辱她!”
他終於清楚,顧寧逸為什麼寧願在外麵,在酒吧待著也不願意回顧家的原因了。
除了母親的死亡還有他們的欺壓,她一個女孩子到底是承受了多少。
他的眼睛微紅,平素的克製內斂化為了泡影,完全不作數了。
他出手雖然突然,但顧清讓早有防備,此時一邊避開一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幾乎是嫌他不夠憤怒一般,顧清讓慢條斯理道:“我這到底是侮辱,還是事實,難道你心裏沒有點數嗎。”
這樣言之鑿鑿的汙蔑,如果不是容玨跟顧寧逸相處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清楚她為人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信了。
此時憤怒加劇,他竟然是甩開了顧清讓的手:“閉嘴,肮髒的人眼睛裏別人也都是肮髒的。”
“我倒覺得看上那種肮髒下賤貨的你才是肮髒的。”當著警察和醫生護士的麵,兩個優質型男就這樣你來我往地對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