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取笑我了。”顧寧逸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一瞬間的狀若羞澀讓人不由自主唏噓起來,紛紛起哄。
你顧寧逸居然也會有今天。
饒是顧寧逸臉皮子再厚現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歎了口氣躲避旁人那樣曖昧的語氣。
下意識地,她擔心沈醉會嫌棄這樣子的她。
很微妙。
不過就是第二次見麵的陌生人,僅僅比陌生人好了一點點的兩個人,竟然也會讓她擔心被嫌棄!
仿佛兩個世界的人一樣,她下意識地,不願意去沾染,不願意去玷汙,不願意把她的不堪帶入進去。
而實際上,少年雖然笑著,但笑容卻不一定真誠,隻是那股子張揚將少年同周圍的所有人都區分開來了。
那是真正有底氣的人才能有的模樣。
那是真正有底氣的人才會出現的驕傲。
那是真正有底氣的人才配做出來的姿態。
跟她們這樣的完完全全不一樣。
她們充其量就是紙紮的老虎,被針一紮就能泄氣,可少年卻是實打實的驕傲。
實打實的魄力,實打實的張揚,就算是陌生的環境中也有種睥睨天下的桀驁。
舉手投足間隻能看出優雅和底氣。
少年跟顧清讓顧唯一應當是一類人,但卻不會讓顧寧逸覺得討厭。
也許是因為她的張揚對她沒有一點兒殺傷力,也許是因為她對她沒有一點兒惡意,也許是因為她眼睛裏毫不掩飾的星光,璀璨得純粹,幹淨得耀眼。
憑心而論,少年的美色是極佳的。
可以說,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精致的男生,跟容玨的清冷不一樣,她的俊美更像是一寸一寸,一分一厘精心雕刻出來的,慵懶嫵媚,隻要再進一步,那就算說成女孩子怕也是有人相信的。
畢竟這人,真的好看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算是女孩子裏麵也少有如此精致的。
“怎麼可能會是取笑。”沈醉哈哈笑道:“我可不是那樣不地道的人。”說著少年還眨了眨眼睛,暗金色的頭發在她麵前晃啊晃,仿佛是她見過的紙醉金迷一一重現卻又無限真實。
除了讓人覺得眼前一亮之外,沒有半點兒突兀。
就算是聽完了警察所說的話,沈醉看著顧寧逸的眼神也還是沒有一點兒改變。
沒有顧寧逸所惶恐的一星半點嫌棄,沒有她不願意看到的錯愕,有的隻是嘴角那抹痞痞的弧度。
似乎一彎月牙兒一樣,好看到爆炸。
顧寧逸覺得,少年真真是好看至極的人,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越來越好看了。
“行了,我知道了。”少年低聲道了一聲,看也沒看警察變得尷尬的神色,直接伸手搭在了顧寧逸的肩膀上,“需要幫忙嗎。”
顧寧逸猛然抬頭,隻看見四目相對時,少年眼裏純粹得可以的善意,嘴裏不由自主地就冒出來了一句:“真的可以嗎。”
她恐怕真的需要解救,沈醉……看起來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就連剛剛一直趾高氣揚的警察也拿他沒有半點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