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曾經說過,如果說裝的話,估計沒有幾個能夠裝得過容玨。
但是又偏偏好生微妙,在他身上也看不出分毫裝的痕跡,隻會讓人覺得他這個人本來就應該這樣閑適,這樣冷靜。
他天生的、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如同那些貴族一般,錢權加身,底蘊綿長,偏生謙遜有禮,風度翩翩。
實際上,這並不是晏傾爵第一次見到容玨,但是此刻,心裏卻如同深海翻起巨浪一般,久久無法停歇。
容玨則是真對這個人沒點兒印象,淺淺一笑就想上去拉住同人僵持的顧寧逸。
沒想到,他這一剛動,晏傾爵也飛速動了。
隻見他伸手一抓,迅速地扣住了容玨的手腕:“不知先生跟這名女子是何關係。”
麵對著冒犯,容玨隻是微微一愣,繼而雲淡風輕地揮開了他的手:“舍妹不知道哪裏得罪兩位了?”
若不是得罪過你們的話,你們兩個人現在的行為豈不是失禮至極?
人家就是個小姑娘……而已。
晏傾爵定下心來,心裏對自己剛剛可怕的想法輕嘲著。
怎麼會有那個可能。
容玨終於成功地從席錦墨手裏救回了顧寧逸,斂下的眉眼裏是不解。
顧寧逸嘶了一口氣仍然想要伸出腳去踢人以緩解心裏的不悅。
容玨卻是不動聲色將她給夾在了懷裏。
顧寧逸還想再動,觸及容玨不好看的臉色時壞壞地停了下來,再也不敢造次了。
容玨並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麼,隻是對於他們兩個人的互動有些不悅。
顧寧逸並不是呆瓜,這都看不出來。
隻是她這個人極其小氣。
別說是眼下這兩個人都跟她有仇,就算是兩個人裏隻有一個人跟她結了仇,她也沒有辦法容忍這挑釁!
躍躍欲試的她最終還是在容玨的威嚴下默默閉了嘴。
盡管不知道容玨的反應為什麼會這樣大,但是這種時候,沉默,閉嘴就是了。
直到席錦墨同樣不甘心地被晏傾爵給拎開了,顧寧逸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道:“剛剛你為什麼要幫他們。”
容玨看了她一眼,語氣難得地有些嚴肅:“答應我,別輕易跟人起衝突,好嗎。”
顧寧逸原本想反駁,這跟她能有什麼關係,她就是個受害者好嗎,但是看到容玨那過分嚴肅的臉時她最終也隻是動了動嘴,沒有多說什麼了。
但是還是能夠從她的臉上看出幾分鬱悶來。
深知顧寧逸的性格,是以容玨慢慢伸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按了按,安撫了一下:“也許你會覺得委屈,但是,在你最好的年紀裏麵不是應該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嗎?
嗯?相比起來,他們有什麼重要的?”
顧寧逸還是想反駁,可是,更重要的就是你了。
他們輕易就拿你去開玩笑,把你的命不當回事,這個她真的受不了。
說完這個之後,容玨突然問道:“剛剛他說的那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寧逸脖子一縮,知道今天算是躲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