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結果。
既然是這樣的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隻是心裏那股子惆悵,又是從何而來,不是說了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的嗎。
為什麼心裏……空蕩蕩的,那麼的難受呢。
難得的難受,就好像是有人拿著一把斧子在她心裏胡亂揮動,把她心裏的東西破壞得支離破碎,再也拚湊不起來了一樣。
“你要我說多少次?出來!”男聲更加暴動似的,“顧寧逸,有本事就別當縮頭烏龜,出來把事情給解決了。別讓我看不起你。”
顧寧逸啞然,聽他這個語氣倒像是他吃了什麼大虧一樣,現在要找她討回場子。
她笑,隻是滿臉的勉強,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靈動。
“有意思嗎。”她問,“席錦墨,有意思嗎。”
“什麼有意思沒意思的,一句話,你出不出來。”
“不出去。”顧寧逸回答。
“不出來是吧。”席錦墨跳腳了,“行,不出來,你真行,那就等我過去逮你,到時候別怪我讓你全校都出名。”
顧寧逸隻覺得頭疼,也不知道為什麼席錦墨的臉皮會這麼厚,難道就真的是男生比起女生來都能夠豁得出去嗎。
她內心無比複雜,又聽席錦墨仍然在威脅:“確定不過來是吧。”
“行,你想怎麼樣。”顧寧逸妥協了。
也許是因為覺得這樣僵持下去對自己沒有半點兒意義,也可能是因為覺得席錦墨就是這麼個沒臉沒皮的人,與其讓他把這邊攪得天翻地覆還不如早點讓他把他想解決的事情解決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哀莫大於心死,她現在竟然提不起心情,就連語氣也沒有半點兒波動。
“不想怎麼樣,就想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顧寧逸真的想要佩服他的淡定。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能保持著這樣冷漠的態度,好像討論的並不是接近於人生大事之類的問題。
就連顧寧逸都不曾想過,這個人,在麵對這個事情的時候竟然會有那麼淡定。
對比起來。
她這個白天偷偷假裝沒事人,晚上偷偷一個人哭泣的女生似乎都變得矯情了。
果然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嗎。
她心中冷笑,聲音卻聽不出態度來:“哪裏見麵。”
“等會,我去你樓下接你。”
“哎,等等——”顧寧逸想說,他剛剛那個意思不是說她不答應才會過來的嗎?
怎麼現在說了答應也過來了,忽悠她呢?
沒想到,席錦墨以為她想要反悔:“顧寧逸,別反反複複的,我沒有心情跟你玩些欲擒故縱的把戲。”
於是,顧寧逸的心態又崩了。
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倒是寧願自己還有欲擒故縱的資本,可是現在,那件事情也做了,她能怎麼辦!
她現在還有哪個底氣可以去跟他玩些欲擒故縱的把戲,隻覺得心裏倒抽了一口涼氣,像是大冬天的生吸了一口冰水一樣,哪裏都凍人。
“行。”她不再想多說什麼了,“我已經在樓下了。”
宿舍樓有一顆大樹,夏天枝繁葉茂,蓋住了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