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逸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
和著她在那邊緊張兮兮緊張了老半天,這家夥一直都是在偷笑。
她以為他當真是哭了呢。
結果不知道被取笑了多少次了。
那一瞬間,她真的有股一巴掌把人給拍哭的衝動。
到最後看著他疑似純良又無害的眼神隻能是化為一聲長歎:“我這輩子好像就栽在你身上了。”沒有辦法衝你發火,也不忍心衝你發火。
誰知道她的這句話竟然一語成讖了。
顧寧逸的這一輩子的確是栽在了席錦墨的身上了。
隻是到了那個時候,顧寧逸卻是絕望又崩潰。
有些事情不是當事人的話,根本就不清楚——這個過程有多麼複雜,多麼難。
她的這一輩子的確就是栽倒在他的身上。
從一開始的甘之如飴,到最後的讓自己痛苦不已。
這條路顧寧逸走得是,又心酸又忐忑。
“這麼榮幸的嗎?”席錦墨重新將她從椅子上扯下來,扯到自己的懷裏,輕柔的圈了起來,“不過寶寶,我有句話要告訴你。我覺得我這輩子也是栽在你身上了。”
後來這句我覺得就真的成了,我覺得。
後來的後來這句話在也沒有用啊。
顧寧逸這個傻子,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把它當成了承諾。
顧寧逸羞澀了:“打你的遊戲去,把隊友都快罵死你了。”
席錦墨:“……寶寶你這樣大煞風景,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好好的談情說愛,管他什麼遊戲?
顧寧逸哼哼兩聲:“你打的可是我的號,等一下被隊友舉報了怎麼辦!”
席錦墨:“所以說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你的一個小號嗎?”
顧寧逸:“你想多了,你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所謂的死要麵子活受罪,就是顧寧逸這種的。
話音剛落,席錦墨就在那邊瘋狂的撓起了癢癢。
顧寧逸:“……”!!!
男人!你好狠的心啊。
席錦墨笑得猥瑣:“錯了沒有!快說你錯了沒有。”
顧寧逸:“沒錯沒錯沒錯!”反正就是不認錯!
人要皮,樹要臉。
啊呸,說錯了!
樹要皮人要臉。
當場打自己的臉,她還是不是寧愛錢了。
見她死不認錯,席錦墨則是更加瘋狂:“確定不認錯了對嗎。”
顧寧逸點頭:“對,很確定,不認錯了。”
席錦墨點頭:“完美。”
還沒有來得及細想他所說的完美是什麼意思,顧寧逸就覺得脖子上一涼。
緊接著有點酥麻傳來,她整個人的骨頭都有了那一瞬間的無措,似乎是變得有些發軟起來。
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眼睛裏都仿佛蒙上了水霧,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微微感慨著,男色誤人啊。
這就是一個妥妥的妖孽。
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在他埋下的陷阱裏麵深陷呢?
深陷!
為什麼她會覺得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也是挺好的呢?
音樂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緊接著有女生尖銳的叫聲傳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