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好像有些貪心了吧。”
顧寧逸不想再理會他,側身離開,結果卻被他極快反應過來給堵住了去路:“說中了惱羞成怒嗎。”
顧寧逸控製住自己的怒火,看著他,一字一頓:“惱羞成怒不惱羞成怒的似乎輪不到你來評判。”
晏傾爵說:“是這樣嗎,那我換個更直接的說法。”
顧寧逸:“……”?
“說吧,要多少錢你才會離開小席。”尖利而嘲諷的話語讓顧寧逸氣得心神不寧。
“滾啊!”她吼道,“帶著你的齷齪想法給我滾啊!”她最煩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仿佛所有人的接近都是為了他們的錢似的!
自作多情得緊!
晏傾爵的聲音突然帶了幾分陰冷:“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是嗎。”
顧寧逸嗬嗬兩聲:“不知道你以前是受過什麼傷才會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圖你的錢財。
我隻想告訴你,我顧寧逸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無恥。
我跟錦墨是真心相愛的。跟你想的不一樣。
什麼錢不錢的,我自己也能賺。
所以拜托你再用這種想法來侮辱我,也侮辱了錦墨。
是不是真心實意他自己能清楚。”
晏傾爵突然說道:“別看小席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單純得很。”
“我知道。”
“這就是你算計他的原因嗎。”
顧寧逸再次想要跳腳:“憑什麼你說是算計就是算計。”
晏傾爵說道:“這麼快就懷孕了,不是算計是什麼。”
顧寧逸嗬嗬:“這你不應該問我。”她怒斥,“可能這種緣分是你這個人永遠都沒有辦法得到的。
心裏懷著齷齪的想法,看什麼人都是齷齪的。
還希望你一直保持著這樣齷齪的想法,免得去玷汙了其他的女孩子。
真惡心,嗬嗬。”就算是之前給自己做了再多功課,讓自己千萬不要生氣,在麵對這樣的話語時,顧寧逸還是失望了。
她承認在某些時候自己脆弱得不堪一擊。
隻是她想不清楚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大多有錢有勢的人看別人總是戴著一層有色眼鏡。
隻不過她慶幸,往後會跟她共度餘生的那一個並沒有這種陋習。
所以……就再忍忍吧。
反正又不是他,為了別人生氣幹什麼。
“伶牙俐齒。”晏傾爵評判,“你這樣的女孩我見的多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果是平時我也就當沒看見,隻是小席太單純了,他沒有想到的地方,我會替他想到。
他好不容易單獨出去一次,隻有這一次就中招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顧寧逸知道他對自己的懷疑,說實話,這種事情巧合到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
但是意外發生就是發生了,她同樣沒有什麼抗拒的立場。
“不管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了什麼都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席家不會接受你這種女孩子的。”晏傾爵的語氣很是鄙夷,這樣的鄙夷讓顧寧逸心不停下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你想象中的一樣的——如果說我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那大概就是愛吧。
我想從他身上得到一個家。三口之家或者是四口之家。
我想在他身上得到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庭。
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後,他仍然能夠陪我一直走下去。
我們會在櫻花盛開的時候,並肩走在鄉村的小路上,等到那些櫻花都鋪滿地麵,落在肩膀上頭發上的時候再慢慢走回家。
或者是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早上,帶著麵包和牛奶一起去郊外,找一塊草地坐下來,看蝴蝶和蜻蜓在身邊飛來飛去,看螞蟻搬運糧食,看遠的近的花花草草高低搖曳。
我們還可以一起去看海,水天一色是最好的畫布,我們一起在鏡頭前留下生命的痕跡,那樣的畫麵,大概就是我所想要的吧。”
她捏住拳頭看向晏傾爵,這一次帶了無雙的魄力:“時間會證明所有的一切,隻是希望你不要橫插一手。”
我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