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逸這才像是猛地回神,猛地反應過來:“你說真的?”

席錦墨:“……”原來這才是他老婆心裏最重要的點。

雖然哭笑不得,但席錦墨心裏卻是甜的。

顧寧逸始終耿耿於懷的全是因為他而已。

隻有他而已。

這一刻,他為他之前所有關於顧寧逸身邊男孩子的揣測而愧疚不已,為了之前的那份齷齪而道歉。

盡管沒有說出口,但卻已經明白了。

他已經明白了。

……

向炎帝國最高學府內。

安靜的圖書館裏,容玨突然接到了一條短信。

不知道是出自於什麼原因,告別了一同來的同學,朝著那所謂的頂樓而去。

信息沒有署名,但卻有種衝動在推動著他。

好像不過去就會失去什麼一樣。

這種感覺還很是強烈。

是以容玨的腳步都有些凝重了。

直到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人又一次出現在他麵前,他才不禁嘲諷著搖了搖頭。

大概是他的動作引起了來人的注意,那人抬起頭來,依舊文質彬彬,姿態優美,日光從身後窗戶灑了進來,他就在會議室的主位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來了。”

是陳述而非疑問,話語中透露著一股似是而非的親切熱情。

這不是個簡單貨色。

容玨從第一天就知道了。

然而,要說他到底危險在哪裏容玨又沒辦法細說。

隻能說有些時候憑借的就隻敏銳過人的判斷罷了。

他最敏銳的判斷無疑就是——想要遠離這個人。

卻又因為這個人也許能夠在他某個無法抗拒的領域裏完成他某些難以言說的目的而不由自主靠近。

所謂的……身不由已?

想到這裏,他再次嘲諷笑了笑。

所謂貴族學校學生校服就是不管是從設計上還是感官上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幹淨,襯得他氣質如蘭,典雅又端莊。

笑起來是猶如青蓮在風中點頭,怡人心神。

明知不可能是那麼美好的存在卻依然恍惚了那麼一小下。

“請問,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容玨問。

客氣且疏離,位置擺得極好,不會讓人挑出差錯來。

卻又不是直接利落就截斷了對方的目的,以至於讓對方無話可說。

在這一方麵上,容玨向來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他也懂得怎麼才能做到最好。

大概是因為骨子裏的確是有著這一項屬性的。

晏思城跟他同是一源,骨子裏也有這個屬性存在。

通俗一點來說,那就是裝。

裝得人畜無害,裝的簡單純粹,好似不過是被強逼一點接受的一樣。

如果不說的話,又有幾個不懂的人會收到蒙蔽呢。

“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晏思城問他。

似乎是漫不經心,實際上已經伸出了橄欖枝了。

不過分諂媚,卻又表達出合作的念頭。

容玨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以往拒絕也不是證明什麼,隻不過這會兒的確是有種掌握一切的衝動。

隻是,他尚且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