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眼看著安厝被石鳳帶走,卻不能左右,除了寧國府的人,也就是胡媚娘,胡安還有安厝是他最親近的人了,沒想到短短幾個時辰又各奔天涯了,心中的孤單感不由升起,他注視著安厝沒有說一句話,隻見安厝看著他道:“我先找八哥,找到了再和你與殿前廣場相見。”
瑞祥不由的向殿門外望去,心中不免憂傷,看著外麵寬廣的廣場,心中自道:是呀!還有個廣場,來的時候隻顧跟著了空前行,都不曾注意。
廣場上秋天的落葉被微風吹的翻滾,一股涼風刮過來他不覺得感到淒涼,這好像一下把他扯回了會元洞,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獨自生存,那痛苦的回憶向決堤的洪水湧入他的腦海,隻見他攥緊拳頭,咬著牙齒說道:“安厝,好的,不管誰先來這廣場,要在每月的月圓之日。”
坤坎牽著瑞祥的手道:“人都走遠了,真是傻小子,話有機會我幫你帶到,又不是生離死別,同在天宗門,還是有機會見麵的。”
坤坎雙腳一蹬,牽著瑞祥騰飛在半空之中,之後又傳來足下鐵鏈晃動之聲,聞聲而觀,腳下是無底的深淵,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幽暗,坤坎道:“年輕人有點火氣是不可避免的,但不要流露出來,更不要隨意發火,心火很容易焚燒理智,做些後悔莫及的事。”
瑞祥感覺這個坤坎能看透自己的心思,道:“師傅教訓的即是,徒弟謹記於心。”
坤坎再一蹬腳上了另一個山頭,此處也有個廣場,隻是沒有那長生殿前的大,他拍拍瑞祥的肩膀道:“真是孺子可教也,可是先別叫我師傅,想做我的徒弟,看見沒,前麵巨鬆之內有個靜室,靜室之中有塊玄鐵,你把那玄鐵磨成繡花針再來拜我為師,今天我是受故人所托才把你弄過來的。”
瑞祥心想:故人,除了胡媚娘,胡安,還有安厝,在這個世上他再沒有認識的人了,道:“前輩,我才到這裏不足一個兩個時辰怎麼會有故人?”
那坤坎打著哈欠道:“我困了,你現在去磨針吧,靜室裏有床鋪,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甘山做什麼。”
看著坤坎離去,瑞祥獨自站在這若明若暗的月光之下,一切顯得如此朦朧,他走向鬆樹洞內,拿起一塊奇形的玄鐵,在磨石上不停地磨擦。心中卻滿是疑問,為什麼會有仙魔之分,為什麼寧國府無故被滅門,為什麼那藍風長得如此像安青,為什麼胡媚娘和胡安不可以來,為什麼賢愚和那幾個天宗平輩卻掃著石路,種種為什麼在他腦海裏回蕩。
忽然他腦海裏出現了十八餘載過往的景象,快速的在腦海裏投印,那日,大雪紛飛,那人卻赤腳單衣,他是誰,難到種種之事皆因自己脖頸墜掛之物,種下的因,結的果,可這物又是什麼。
可無論他怎麼想,都不能把整件事情連貫在一起,忽感手上傳來一陣刺痛,低頭看看原來手已被磨石磨破,鮮血直流。
隻聽巨鬆之上傳來抖動之音,忽一人從繁枝茂葉中脫穎而出,這人一身青綠衣裙,發頂平分兩股,梳結成對稱的髻,相對垂掛兩側,額前留著劉海,劉海之下雙目如明珠又似一江春水蕩漾,麵若夾桃花,又似瑞雪初晴,婀娜纖腰不禁風,真是世間少有,人間難尋的大美人,緩緩落在洞中石地之上,傳來似曾聞過之音:“傻小子,想什麼哪,手破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