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聞聲回首,原是皙蘿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表情顯得驚訝,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個在守丹時才可以做到,如今算來你隻是個運丹初期,做到跳躍都困難,如此一味要求剛性,真是不能理解。”
瑞祥道:“師姐為何這般說。”
皙蘿道:“築丹,需要半載,運丹需要三載,守丹需要六載,而你築丹都習修了三四載,怎麼可能有如此的跨越。”
瑞祥心中也半知半解,道:“我也不知道,隻是神馭氣丹時,偶感自己輕浮,就飄了起來,師姐,對了,剛才你可聽到這深壑之下有著鐵鏈晃動的聲音,還有人呐喊。”
皙蘿聞聽此言,道:“你肯定是聽錯了,這深壑,是個無底深淵,淵底終年寒氣逼人,怎麼可能存活人,你是不是用功過度,產生了幻聽,給,爹爹叫我把追憶給你拿來。”
與此同時,甘山腳下,醉仙樓中,二樓的一間客房之內,傳來了咳嗽之聲,一個病怏怏的女子躺臥在床上,臉色顯得煞白,毫無血色,頭發也有幾絲灰白。
忽然房門開啟,看那身影,麵龐,原是胡安,手中端著一碗湯藥,朝著那女子走去,道:“才來這幾日,你就這般模樣,為何你去甘山之上也不給三哥說一聲,看看現在弄得遍體鱗傷,這讓我如何跟族長交代。”
那女子轉過來看著胡安,麵目顯得滄桑,道:“三哥,休要自責,二妹我實在放心不下瑞祥,聽圖孤師傅所言,曾有一個甘山弟子也是像他這般身含幾種氣息,最後被門主無辜打入深淵,一困就是四百餘年,上山之時,我又不好阻攔,這是他唯一的出路,隻想看看他是否安全。”
胡安道:“媚娘,你都變成這樣了,別再想了,明日我就和你一同趕回青丘,族中靈石定會讓你重現昨日之靈活。”
此時,三清峰之上,瑞祥手握追憶,心中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的痛楚,這種痛楚感又即刻消失在他的心間,隻見那追憶顫動兩下又恢複往常。
皙蘿未等到瑞祥回話,早已扭頭走向了三清府,心中滿是疑問:“自己習練到丹浮階段時,用了三年,這傻小子是怎麼做到的,不行,我得問問娘親看看有什麼捷徑沒有。”
瑞祥望著遠去的皙蘿,看看手中的追憶,臉上掛帶著笑容,自從那夜在洞中所探天書崖之事,他就對這追憶有了莫名的好感,順勢別在腰間。
忽然,他臉上出現了驚慌的表情,隻見他的雙手不斷的在腰間摸索,尋摸著什麼,道:“七彩玲瓏玉,怎麼沒有了,在醉仙樓我別在腰間,上甘山長生殿還在,來到三清峰巨樹仍存,沒了七彩玲瓏玉,茫茫山海,今後我又怎和大哥相見,莫非是那日和師傅打鬥遺落在巨樹之旁了。”
想到這裏,他下了小橋,繞過樹林,順著圍牆一路東去,且看他腳底芳草,踏去無痕,觸之無音,不知自己早已進入運丹第二階段,丹浮,悄然無息的來到巨樹跟前。
就在此時,洞內傳來言語之音:“二師哥,你這心火越來越旺,若不是我及時為你壓抑,難免痛楚一番,若是等找到鯢魚或是人參精,恐你已到了走火入魔的階段。”
坤坎道:“建宇師弟,不必多言,強行進階觸及門規,若是你去向掌門師兄求情,必受牽連,我會自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