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已經過了十數日,隻見甘山之上掛著一輪圓月,圓月散發出來的寒光照亮了長生峰的廣場,廣場圍圈的燈柱散發出若明若暗的輝光。
此時廣場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身穿一身白衣,細細看來原是安厝,男的身穿一身淡藍長衣,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將相的霸氣,道:“九妹,你們真的約好月圓在這裏相見嗎?如今已經快到深夜了,他怎麼還沒來。”
安厝道:“八哥,坤坎師叔帶的口信應該假不了。”
忽然間,一個瑩白光芒從三清峰閃現過來,夾帶著幹咳之聲落在二人麵前道:“我在巨鬆旁看到你二人在此等候多時才想起你和瑞祥的月圓之約,若賢,安厝你們回去吧,他不會來了。”
若賢道:“師叔,想必不來有不來的理由,勞駕師叔還為此等瑣事奔波,倒讓師侄過意不去。”
坤坎道:“舉手之勞,師侄莫要客氣,我三青峰不拘凡塵禮節,你也快回句芒峰勤加練習,這代弟子,我最為看好你,帶上妹子回去吧。”
話盡,那坤坎又化作瑩白之光奔向三清峰,安厝失望的看著若賢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比今天還重要,八哥,我們回去吧。”
若賢看著自己的妹妹,一臉失落之情,在他腦海裏,自己的妹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道:“九妹,你,喜歡他。”
安厝雙眼迷失,卻故作生氣道:“八哥,你胡說什麼。我隻是,隻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話完,也沒再理會若賢,一路朝北嶽玄冥峰跑去,若賢看著自己妹妹這般害臊,不禁搖了搖頭,自言道:“沒想到,幾載不見,我這九妹長大了。”
話完,雙腿一蹬,朝東嶽句芒峰躍去,就在二人剛離開此處,有個黑影站在廣場一角,望著三清峰,隨後看著夜空明月,見那明月前方有團烏雲,道:“待到烏雲閉月時,在容我潛入三清峰。”
瑞祥此時已經進入破境之際一日一夜了,此時體內真元之氣已被他在氣海丹田,會陰,命門三田來回縝密做揉不知多少遍,早已被他馴熟的得心應手,蓄勢欲進陽衝關,隻待衝破陽衝關揉順三田彙成三足虛鼎。
這些真元之氣不斷的在體內旋轉,還不停的吸食著外界的天地靈氣,隻見氣海丹田處的內丹不再是墜落在氣海丹田的底部,而是懸浮起來,氣海丹田處那天根也開始變粗,變壯。
那內丹懸浮在氣海丹田之處,瑞祥整個人也懸浮起來,周身都在吸納著天地靈氣,依調丹心法而言,這是關要之時,隻因這三足虛鼎需要磅礴的天地靈氣,所以周身都會吸納天地靈氣。
而就在瑞祥全心投入到最佳狀態時,屋頂突然傳來踩磚揭瓦之音,在這深夜,行事如此隱秘,恐是來著不善。
隻見一個黑影在靜室房上,挨間查看,那人自言自語道:“此時已經黑夜,烏雲蔽日,為何不見光亮,難道他不再這片靜室之中。”
就在他質疑時,前腳剛往前邁一步,就感覺此片氣息有些異常,他放輕腳步,慢慢體察,走至零零七靜室上方揭開瓦片,眼前景象讓他滿臉詫異,心中想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情報有誤,醉仙樓信息所示,天魔琴琴首是在一個剛入運丹之際的毛頭小子手裏,短短十數日,可他怎麼不僅達到破境之界,還到了運丹終階鑄鼎哪。”
說是遲那是巧,瑞祥此時已經把三田揉順融彙,此時腹中三田已經成為一體的大田,一個看似模糊虛無的三足虛鼎漂浮在大田之中,此時內丹已懸浮在虛鼎之內,就在他為之喜悅之時,那身影落入房中,不由分說就朝瑞祥襲來。
瑞祥忽感一陣殺氣來襲,睜開雙眼,隻見漆黑的靜室之中出現一道寒光,這寒光帶著奪命之勢,瞬間到了眼前,瑞祥趕緊躲開,想著自己對這靜室熟門熟路,欲奪門而出。
那身影適才見瑞祥神迷,並沒有動用真元內力,一來他不知道琴首是否真的在瑞祥身上,二來害怕動用真元內力引起周邊氣息巨變,引來坤坎,暴露了蹤跡,再來找琴首將會難上加難,此時看著瑞祥將要躍出這靜室,心下犯急,也顧不了這麼多,他揮動手中長劍,往地上一指,再揚起來,隻見一道暗紫色劍光直衝瑞祥。
瑞祥那裏敢接招,隻有躲閃,加之剛才奔逃速度過快,這一側身,進撞爛房門滾了出來,忽感口中發甜,吐出一口鮮血,緊接著那身影也躍出房門欲要抓走瑞祥。
此時巨樹之中的坤坎聽到府中的異聲,趕了過來,康瑞也從寢室中跳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青劍,看著眼前景象,直向那身影刺去,道:“你是何人,竟敢來三清峰撒野。”
這時圓月複出,借著月光才發現,這人一身黑衣,麵目也被遮住,他並沒答話,直接躲開康瑞的劍招,反向康瑞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