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路
家鄉的湖是美麗的,猶如少女般的清純,不帶任何脂粉的裝飾;家鄉的湖是靜的,像文靜的少女一樣,透著寧靜的秀氣;家鄉的湖是有靈性的,她用甘甜的乳汁哺育著周邊的人們,用光滑豐腴的臂膀輕撫著她懷中的一切生靈。
清晨,天還沒大亮,鴨子、鵝就迫不及待地鑽出籠,撲向湖水裏,用它們的紅掌撥出一層層的漣漪,打破了湖的寧靜,讓湖立刻活躍了起來。鴨鵝忙著用它們的尖嘴梳理它們的羽毛,還不時鑽進水裏,忽然消失了蹤跡,隻留下一串旋渦。又不時地鑽出水麵,揚起它們高傲的頭,好像在和同伴比試看誰的潛水本領高。它們互相嬉鬧著,遊著,叫著,渲染出一幅熱鬧的“戲水圖”。
隨著它們的嬉戲聲,太陽漸漸探出了頭,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湖麵冒著縷縷霧氣,村婦們一手端著米,一手端著菜來到了湖邊,湖邊更加熱鬧了。村婦們洗著菜,淘著米,相互談論著,談論誰家的生活好,談論誰幹活幹得歡,誰家的牲畜長得壯……埠頭不時傳來她們爽朗的笑,湖水也像懂了什麼似的,麵部動了動,泛起一圈圈波紋。隨著她們陸續的離開,湖麵上又恢複了平靜。
湖邊的柳樹在風中展示著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材。它也不忘在平靜的湖麵照照鏡子,擺弄著自己的“造型”。天空中的鳥兒也不時緊貼湖麵一掠而過,好像把水裏的影子當成自己的同伴似的。
中午太陽火辣辣地照著大地。湖邊的柳樹下,早已聚集了一群頑皮的孩子。他們脫掉上衣,爬上樹梢,然後“撲嗵”一聲跳入水裏。他們在水裏笑著,鬧著。你用水澆我,我用水澆你,變換著各種遊泳招式,和同伴進行比試。湖水隻是靜靜地看著,用她光滑的臂膀輕撫著孩子的身軀,就像母親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
傍晚,火紅的霞映在湖中,好像要把湖點燃似的。隨著夜幕的拉攏,一切都變得靜悄悄的。湖又恢複了平靜,她睜著水汪汪的眼看著天空,看著天上的星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她一定又夢見了鵝、鴨、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