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冷夕的靈海內,一個白色的小人虛影正一臉凝重盤膝坐著,雙手車輪般的彈出無數道白色的法決融入其身前不遠處一顆金色的圓球中。
隻是無論小人如何施法,這金色圓球都紋絲不動,隻是從中散發出幾縷血紅色的絲線,在圓球表麵形成幾枚複雜的符文,將這小人放出的白光盡數吸收。
小人虛影見此,麵色一沉,口中發出一聲冷哼,手中法決一變,就要施展其他利害的秘術,不過其剛一起身,金色圓球中發出一聲蒼老的歎息,然後小人周身忽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絲,就此將小人的身行淹沒其中。
小人臉色大驚下,幾乎不假思索的周身白光一盛,然後雙手連連變幻法決,身行則一個閃爍,便從血絲的包圍中消失不見,出現在靈海的另一處地方。
包圍小人的血絲,此時同樣四散開來,向著小人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去,一副要重新將小人包圍起來的樣子,這白色小人見此,臉上神色狂變了數下,最後還是滿臉不甘的一個瞬移,就此從冷夕的靈海中消失不見。
隨著小人離開冷夕的靈海,本來在地上痛苦翻滾的冷夕身上浮現出一層血紅色的光罩,並隨之彌散出一股淡淡的藥香,此前流血的七竅也重新恢複正常,隻是雙目緊閉,並未就此清醒過來。
小人微微皺了下鼻子,聞著空氣中彌漫的藥香,臉上漏出一絲疑惑不解,眼中眸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此前昏迷的冷夕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隻是其剛一醒來,便一個翻身,然後手上光芒連連閃動,一根細長的絲線,兩柄薄薄的彎刀就此浮現未出,圍繞著冷夕的身體盤旋飛舞。
“道友不必如此戒備,既然洛某沒有奪舍成功,自然不會再次做什麼徒勞之舉的。“白色虛影看著一臉戒備的冷夕,滿臉驚疑的說道。
冷夕此時才發現那道白色虛影已經重新回到雕像頭頂,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眼神不停的閃爍,隻是此時身上的白光比之剛出來的時候要暗淡了不少,似乎元氣大傷的樣子。
冷夕卻不管不顧,體內法力一凝,形成一層凝厚的綠色護盾,然後目中寒光一閃,單手一揚,直接將戒指中的血晶針祭了出去,葫蘆瓶口爆發出一股刺目的血光,數白枚血紅色的細影一個閃動,向著遠處的小人虛影激射而去。
不管這小人有如何說辭,此時的冷夕顯然已經讓徹底激怒了,此時一恢複過來,當即打算施以雷霆手段直接將對方滅殺再說,否則一旦這小人再來這麼一出,冷夕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冷夕如此想著,血晶針所花的血影接連閃動下,已經臨近小人所在的位置。
隻是這小人麵對來勢洶洶的血影,似乎根本未將其放在心上,依然一臉驚疑的盯著冷夕。
見此情形,冷夕也是微微一愣,然後血影便一個激射,直接洞穿小人而過,隻是這小人還和此前一樣,除了身上刺目的白光稍微閃爍了幾下,便恢複正常,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道友不要枉費心機了,雖然本人的神魂在此封印了數百年,不過若是僅僅憑借你玄靈期的修為也能滅殺我的神魂,那我幾百年的修為豈不是成為一個笑話了。”小人見冷夕一臉疑惑的表情,開口說道。
冷夕聞言,眼神微眯,同樣盯著雕像頭頂的小人,並未多言其他的意思。
二人就這般一時僵持在此地,除了小鼎上烈烈作響的火焰,此地居然再沒有發出其他聲響,顯得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