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辰一愣,亦是沒想到肖洛顏居然會說的這麼直接。
若這是一般人,定是覺得臉上無光,不會再死追著不放了,可這沈良辰果真不是一般人,即便肖洛顏已經將話說到這裏,他還是一笑置之。
“好吧,不過縣主對我有這麼深的誤會,我還是想解釋清楚,我沈良辰絕非那種貪圖美色的好色之徒,這帝京裏的傳言太多,我實在不想讓縣主也被那種想法先入為主。”
沈良辰的眼神真摯,若是涉世未深的女子,恐怕真的會被他哄騙過去。
肖洛顏卻隻是淡淡一笑,“沈公子是何人與我無關,這帝京裏的傳言我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沈良辰一愣,還以為自己的方法奏效感動了她,下一秒就聽肖洛顏說道,“隻因我對沈公子並無興趣,今後也不想與沈公子有何交集。”
明麵上將話說到這個地步,還是令人覺得難以結交。
沈良辰的神情一頓,卻並未死心。
“縣主說這話不也正是被流言所影響了麼?這流言蜚語的孰真孰假難辨,縣主為何不能看看麵前的我呢?”
“沈公子,恕我直言,我對沈公子沒有絲毫興趣,也不想去了解沈公子,至於帝京裏的傳言,我更是一點也不在意。”
沈良辰還從未有過這樣當麵被人打臉,絲毫不給麵子的情況,一時間愣在那裏也沒了話。
但到底是久經清場的浪蕩子,他很快便回過神笑道,“縣主身份尊貴,我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不過我沈府與肖府曆來交好,縣主難道連做普通朋友也不願意嗎?”
沈良辰竟然抬出了沈府和肖府的關係,肖洛顏真是差點笑出聲,就憑這樣,他就想在自己麵前像老熟人一樣嗎?
沈府和肖府按理來說各自有自己的產業,沈府曆代做玉石生意,而肖府是做藥膳,這兩家本沒有什麼交集,兩家的家主也嫌少聯絡,頂多也隻是在京城之中哪位老爺的宴會之中見過一兩麵的關係而已。
“倒也不是如此,隻是沈公子,望請你止於禮,我也不想顯得太過小氣。”
沈良辰見她鬆口,也笑道,“那是自然,往日是我唐突,我且給縣主賠個不是,還請縣主莫要怪罪。”
“沈公子客氣。”
肖洛顏有些不耐煩,想趕這沈良辰出去,他卻如同狗皮膏藥一般,黏在這裏就不走了,不管肖洛顏說什麼,他都當成耳旁風,眼見肖洛顏鍋裏的藥膳熟了,竟還自然熟的伸手舀了一碗去嚐。
肖洛顏不想跟這種人糾纏,便叫上嬤嬤打算出去走走,可以說出去,沈良辰又追了過來,說是要送肖洛顏一件玉石做禮物,叫她去他家的店裏取。
肖洛顏更不想和他這種人一起出去,便又稱作不去,留在了宅院之中。
於是這會兒肖洛顏坐在飛水苑的院內看書寫字,那飛水苑外的涼亭處又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簫聲,肖洛顏不用看都知道那是沈良辰,他恐怕也就隻有這項技藝能賣弄了。
果然,這簫聲響了一上午都不曾停歇,肖洛顏雖然沒有過去瞧,但據嬤嬤說,有不少府中的丫頭聽著那簫聲駐足,好幾個還和沈良辰說了話,開開心心的走了。
這府中的丫頭是天真不假,也有的是牟足了勁就想攀上沈良辰這樣的大家少爺,肖洛顏管不了也懶得去管,隻要他不來打擾自己,她就謝天謝地了。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沈良辰或是見吹簫無法吸引肖洛顏的注意,下午就不見人了,肖洛顏正以為自己可以清靜一會兒,卻才剛過坐下,就聽到外頭傳來嬤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