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證據了。”肖洛顏捏著玉釵的手瞬間收緊,隻要有這個東西,肖洛桑便能將魏老夫人告到京兆府衙了。
殘害自己的親孫兒,這一條惡名足以叫她魏府臭名昭著,招來唾棄了!
“給我,給我,那是媳婦兒給我的東西!”
那老婦人顯然不相信肖洛顏的話,仍舊有些激動的掙紮著,想過來搶那隻玉釵,疾風有些惱,便一掌拍向她的脖頸,老婦人的身子一頓,很快便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你,你打我奶奶!”
在那青年身邊的小孩一見老婦人倒下,一時間也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衝過來對疾風又掐又咬,疾風哪怕武功高強,麵前這麼一個小孩也不能動武。
眼見疾風被纏住,肖洛顏看了一眼柳枝想讓柳枝去幫幫她,可柳枝那丫頭隻是冷淡的掃了一眼就別過臉去,仿佛看不到一般。
疾風的慘叫聲一時間此起彼伏,那青年單腳站立也不打算幫忙,隻是冷冷的看著。
還是南淺桓看不過去,上前兩步便一把拽住了那小孩的衣領,將他穩穩的放在了原地。
眼見那小孩還要衝過去,疾風也立刻拔出了腰間一直帶著的軟劍,那小孩一看到武器這才收斂了許多,隻是眉眼之中仍舊斂著濃重的怨恨。
“紅桑是你的妻子?”肖洛顏看了一眼旁邊那一言不發的男子,他淡定的仿佛看不到麵前的這一幕一般。
“嗯。”那男子聲音沉悶的抬起頭,眼睛沒有一絲生氣,“你們有什麼事?”
自己的娘被打暈了,兒子也被抓住,這男子卻反而像是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般,淡定的過頭了。
“紅桑持刀傷人如今被關在地牢,你可知道?”
“知道。”
男子仍舊淡定的出奇,那波瀾不驚的神色仿佛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般。
“她不是你的妻子嗎?你為何不緊張?”
“她犯了錯,難不成還要我一家去給她陪葬?”
肖洛顏一時無言,看這男子的態度,似乎這一家人也有些問題。
總歸就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好像這一家人沒有一個在乎紅桑,都隻是想要紅桑弄來的那筆錢趕緊回老家安定下來一般。
“那你就不想去看看她?”
“她不長眼傷了自家夫人,為何會連累我們一家,那女人的錯你們處置她就好。”男子的態度仍舊是冷冷的,那麵無表情的模樣冷淡的有些過頭。
肖洛顏看了南淺桓一眼,南淺桓也似明白她的意思一般,抬手令人將這些人暫且帶了下去。
“去地牢?”
“不了,我想先去見一個人。”
南淺桓挑眉,抬手便令人將這一家人暫且帶了下去。
飛花苑。
炎炎夏日,這飛花苑因為肖洛桑的流產和朱氏的受傷而變得更加炎熱和恬燥,肖洛顏港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的咒罵聲。
“什麼!那賤人竟然還想接你回去?且告訴她,在你身體未痊愈之前,我是不會讓你回去再去受她的氣的!”
“你管她說什麼,我才不想聽她說什麼,你也是魏府的少夫人,以後是魏府的主人,憑什麼事事都要聽她的!”
“你就是太懦弱了,且看你在魏府過的什麼日子,在咱們家,你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朱氏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亮,肖洛顏越往裏麵走,那聲音就越發的刺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