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原本一直緊咬著牙關沒有開口,可那皮鞭一下下的抽下來,他的皮膚也逐漸多了許多青紫的痕跡。
那四個衙差顯然是折磨人的高手,也像是故意把他帶到人多的地方警示這寒域內的百姓一般。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那為首的男子說著話,手中的皮鞭又再次重重的落了下來,管家眉頭緊皺,牙關快咬出血。
“世子爺,有沒有什麼辦法?”
肖洛顏遠遠的看著,那幾個衙差的身邊有不少百姓圍觀,若是這麼橫衝直撞的過去救人,定是會引起鎮守城門的官兵注意的,到時候連出寒域都成問題。
“稍安勿躁。”南淺桓停下了腳步,看著麵前那幾個官兵圍堵住的官道,繞到一旁進了一家酒家,坐在二樓的位置盯著那些人的動作。
這些個衙差也真是狠,那動手打人的力道活脫脫的像要人命一般,管家雖然習過武,但被幾個人製住,隻能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而這寒域內的百姓也冷水至極,上至六十歲的老人,下至三歲小孩都圍在衙差的身邊看著衙差打人,還在旁邊叫好,竟然沒有一個父母拉著孩子不讓他們看。
“寒域的民俗如此,他們經常會舉辦一些殘暴的比武聚會,打死為止。”南淺桓在一旁幽幽的出聲解釋。
“豈有此理,將人命當做什麼,簡直就是一群暴民!”肖墨寒眉心緊皺,心疼的看著樓下被打的已經直不起腰的管家。
管家跟了肖府二十多年,肖洛顏和肖墨寒都從未將他當作外人,如今看他在人前受盡欺侮,自然也看不下去。
那一群衙差也真是喪心病狂,當著一眾百姓的麵將管家打的噴血也不肯停下自己的作為,還拽著管家的木架子扯到河邊,猛的將他推入河中。
管家的雙手被束縛,沒辦法遊泳,這大冷的天凍得不停的哆嗦,那衙差卻笑得呲牙咧嘴,將他從河裏拉起來,見他已經昏死過去,便又拉著他往來時的路回去。
南淺桓一使眼色,幾人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方才圍觀的百姓已經散了,這幾個衙差張揚的樣子卻絲毫不減,哪怕是走在路上還要時不時的踹上管家一腳。
肖墨寒氣的雙眼發紅,若不是南淺桓攔著,恐怕他早已衝了上去。
幾人跟了一路,終於來到了一處還算僻靜的地方,這條路上的商鋪不多,比起方才的官道略顯偏院,但也不是沒有人。
南淺桓看準機會便和疾風一起上前,肖洛顏遠遠的看著,很快,就見二人動作麻利的將那幾個衙差放倒,將管家給帶了回來。
“快,上馬車出城!”
南淺桓吩咐,疾風便迅速將馬車駕了過來,將幾人都趕進了馬車,管家原本帶在脖子上的架子被南淺桓一掌劈開,但受了折磨早已昏死過去,任由怎麼叫也叫不醒。
“世子爺,就這麼出城了,那我爹怎麼辦?”肖墨寒神色有些為難,到底來這裏的目的還是帶肖振業回去。
“伯父的事情先回去再看,等管家醒了問問他。”南淺桓眉心微蹙,“不能在這裏停留,那幾個衙差醒了會去通知官府,到時候連我們也難走。”
肖墨寒臉色難看,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出來。
有南淺桓在,管家身上的傷口都得到了最好的藥,幾人塞了銀子很快出了寒域,便一路長驅往南平城的邊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