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衣服,依然遮不住她婀娜的身段,憔悴的麵容有一條長長的刀疤,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蜈蚣盤踞在她臉上一樣,但即便如此,她整個人依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
就在她漿洗好一堆衣物,準備漿洗另外一堆衣物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便看到一名女子出現在她眼前。
“如……如煙,金……金山回來了。”
“你……你說什麼。”如煙心中猶如響起一道晴天霹靂,手中的衣物掉落在地上,整個人陷入在一種呆滯狀態中。
“我說……我說金山回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還有掌門。”這名女子由於過分激動,導致說話一直都不連貫。
“金山和掌門一起回來的?”如煙臉色煞白,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金山是被赫連月明抓回恒嶽派的,赫連月明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如今金山落在赫連月明手上,必死無疑。
“不是,我說的掌門是……是以前那個……那個掌門。”
“以前那個掌門?”如煙不解的看著這名女子。
“是祁軒掌門!”女子的聲音突然連貫了起來,說道祁軒兩個字的時候,身體由於過分激動而顫抖了起來。
“祁……祁軒,你說的是真的?”如煙全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這一刻,如煙覺得自己喉頭哽咽,她想哭。
“嗯!金山還把赫連龍給打了。”這名女子不斷的點頭。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如煙再沒有任何猶豫,朝廣場方向飛奔而去,當她來到廣場上的時候,發現赫連龍居然被一杆長槍釘死在一條柱子上。
那些跟隨赫連龍的恒嶽派弟子則是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祁軒掌門呢?”如煙朝一個恒嶽派老弟子問道。
“哦,原來是如煙師姐,掌門和金山師兄去救玄真長老了。”
如煙聞言,急忙朝恒嶽派的水牢跑去。
“你們是誰,居然敢擅闖水牢禁地!”在水牢之外,數十個凶神惡煞的守衛朝祁軒和金山圍了上來。
祁軒心掛玄真,哪裏有工夫和他們廢話,抬手便是一掌,將那數十個守衛轟成了碎渣。金山顧不得震驚,急忙帶著祁軒進入水牢。
幾經轉折之後,祁軒終於看到了玄真。
祁軒看到玄真的瞬間,一股滔天的憤怒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從心中爆發出來。
隻見玄真全身布滿了恐怖的傷痕,每一道傷痕都是皮肉外翻、深可見骨,兩個巨大的鐵鏈,從玄真的琵琶骨傳過,將玄真高高的吊起。
玄真的雙腳和雙手,都被用拇指大的黑鐵釘釘在了水牢壁上,此刻的玄真,幾乎沒有了氣息。
一股極度的壓抑壓的氣息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抬手便祭出鳳血槍,幾道槍影過後,巨大的鐵鏈應聲而斷。
金山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將玄真托住。
“快,帶玄真師兄去找趙和師兄,讓他馬上醫治。”祁軒猛的吼道。
此時的趙和正在站慕容雪的房外,隻聽他敲了敲門,隨後門嘎吱一聲打了開了,從門縫中露出了慕容雪憔悴的麵容。
“趙和長老,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慕容雪見是趙和,急忙捋了捋額前的亂發,強笑道。
“慕容小姐,我趙和對……對不住你們。”趙和臉色十分的複雜,猶豫片刻後,他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眼睛看著慕容雪,“趁赫連月明不在,你和慕容公子帶著你們慕容家的人走吧。”
“可是……”
慕容雪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個恒嶽派弟子便急忙趕來,“趙……趙長老,有人……有人襲擊。”
“什麼?哪個狗雜碎,老子要廢了他。”趙和原本就心中不暢快,如今聽到有人襲擊恒嶽派,立馬就狂怒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雷霆之吼挾帶著滔天之怒席卷而來,“趙和,立刻救治玄真師兄。另外,立刻安排人整頓恒嶽派。赫連月明回恒嶽派之日,就是他的忌日。”
趙和聽著這道聲音,身體猛然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呆呆的道:“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