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的金玄宗廣場,忽然有一陣風吹過,風聲嗚咽,地麵上的塵土在風中卷起一個旋兒又無力的跌落回地麵。
嗚咽的風,隨風飄動的塵土,鮮紅的血跡,把金玄宗的廣場點綴出一股慘烈蒼涼的感覺。
場中那一道背負一人的年輕身影,筆直挺立,不屈不折,讓眾人不禁覺得有些恍惚,瞬間覺得那道年輕的身影變得高大偉岸起來。
為母背父獨上金玄,麵對強大如斯的金玄宗渾然不懼,一往無前,這需要何等的膽識和氣魄。
有哪一個武者,不希望自己能夠快意恩仇,無畏無懼,縱橫天地間,這是何等的熱血!
這一刻,不僅所有年輕的武者心中的熱血被祁軒點燃,就連那些超級宗門的掌門、長老人物心中也出現了一絲激動,一股豪氣直衝胸間,沉寂已久的熱血,不安分的躁動起來。
木清瑩看著祁軒那筆直的身影,心中沒有激動、也沒有熱血澎湃,有的隻是溺愛和心疼。
別人或許不知道祁軒走到這一步經曆了多少艱辛,但她,祁軒的母親,卻是知道祁軒從一個全身經脈盡斷的人走到今天這一步必定是經曆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磨難。
祁軒走的這條路不僅磨難重重,處處凶險,還孤獨無比。即便是木清瑩,都無法想象一個柔弱的少年在獨自麵對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時候,心中需要何等強大的勇氣。
“軒兒,苦了你了。無論怎麼樣,你都是爹娘心中的男子漢,爹娘為你驕傲。”
梵清齋此次也受到了金玄宗的邀請,梵清齋這個宗門一向淡泊於世,其宗內傳承的功法也是主修心境,所以梵清齋一直以來都十分的低調,在金玄宗這次的大典上同樣低調無比。
極度的低調,讓許多人甚至都忘記了在這裏還有梵清齋的存在。
淡泊超然的靜宜,此刻心中卻是十分的不平靜,相比於靜宜,杜秀蓮那幾個師姐妹更是睜大了眼睛,盯著祁軒一動不動,胸口劇烈的起伏,更是說明她們此刻內心極度的不平靜。
讓靜宜等人激動的原因隻有一個,她們居然在祁軒身上感受到了蕭雪琪的氣息,而且那股氣息是發自祁軒的血脈。
“師傅!他……”杜秀蓮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杜秀蓮一句話還沒說完,靜宜就打斷了她,“秀蓮,你不用說了,為師可以確定,雪琪心中的那個人就是他。”
靜宜的語氣有些苦澀,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看來雪琪真的是愛上了,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經曆了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體內有雪琪的血。”
“師傅,師妹……師妹她……。”杜秀蓮想到在那個雨夜見到的蕭雪琪,心如刀割,情緒開始無法自抑起來。
“唉,這是雪琪的宿命,別人無法幫打打破這宿命。”靜宜歎了一口氣,旋即話鋒一轉,“不過,這個青年確實是讓我十分喜歡,看來雪琪的眼光不錯。”
這一句話,靜宜是想用來安慰杜秀蓮等人,但何嚐又不是用來安慰她自己呢?
杜秀蓮等人不知道的是,其實靜宜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待你覺醒之日,便是你破繭成蝶之時!”
在梵清齋所在位置的不遠處,是東華宗。東華宗的宗主東天瀾雙目閉起,讓人無法猜透他在想什麼。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東華宗的人群裏,居然沒有東滄海的身影。如果此刻東滄海在這裏的話,或許剛才和祁軒交手的人就不會是連烏子了。
“鼠輩,你居然敢殺我徒兒連烏子。”見連烏子被祁軒一刀劈為兩半,海生殿殿主何古道目眥盡裂,體內血氣翻湧,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
暴怒之極的何古道長身而起,一隻真氣大手直接祁軒拍了過去。何古道這一隻真氣大手剛一出現,祁軒就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這何古道肯定是掌元境界的強者,祁軒第一時間就從對方的氣勢上判斷出何古道的修為絕對不會低於掌元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