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波終於明白為什麼江宿為什麼要這保鏢都這麼費勁了,張霧善的性格比跟短發一樣幹脆,直言直語,愛憎分明,比傅靖以還要更上一層樓,有時候看張霧善跟人說,她在旁邊聽著都覺得著急。

一兩次之後,張霧善就察覺到了,沒辦法,無波的表情太明顯了,她就問無波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說話太毒了?”

“還好吧。”無波含糊說道。

“那就是是了。”張霧善輕笑了一聲,又問,“你是不是很看不慣我這樣的人?”

無波趕緊搖頭:“不會,我從小就習慣了。”

張霧善頓時就來了興趣了:“習慣了?這位同道中人是誰啊?”

無波一下子就卡住了,過了好幾秒才說:“我男朋友。”

這個表情大有深意啊,張霧善挑挑眉,說:“你那麼小就有男朋友了啊?”

無波一愣:“我十九,快二十了,現在交男朋友不算早了吧。”

張霧善眼角抽了抽,十九歲了啊,她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眼光來,因為江宿沒說無波幾歲,她一直以為無波最多隻有17歲呢,她上下打量著無波,搖搖頭,不是她眼光出錯,而是無波的模樣太能騙人了,想著要不要給無波弄個長點年紀的造型,但轉念一想,天生麗質比什麼刻意的造型都好,別人盼都盼不來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波並不知道張霧善曾經打過她的主意,因為提起了傅靖以,她的心有些亂,她低頭看著左手上的戒指,心想著要不要聯係傅靖以?這件事本來錯的就是她,按照傅靖以的脾氣,熱臉貼了冷屁股,肯定是不會再主動聯係她的,所以他們兩個想要和好如初,隻能是她主動,她拿出手機,思索著短信的內容。

就是這麼巧,手機震動了一下,傅靖以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她心一跳,趕緊打開軟件,原來傅靖以是群發了一條信息,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失望,半晌才認真看那條信息。

傅靖以發的是一張圖片,圖片顯然是從一本書上照下來的,是一道很複雜的數學題,無波看了看一同被邀請的其他人,都是一些陌生的名字,她都不認得,傅靖以很快又發了一條信息:分身乏術,江湖救急!

什麼題目竟然難倒了傅靖以?無波仔細審題,這道題在她這個非數學係的人來看,確實是道難題,反正現在也有時間,試試看能不能解答吧。

無波找來了紙和筆,慢慢地算著,她寫得很專注,很快就寫了好幾頁紙,結果卻沒能算出結果,她拿起手機一看,差點沒鬱悶死,傅靖以這個臨時群的人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奇葩,傅靖以發信息後的三分鍾後就有人發了答案,緊接著一個又一個接連發了答案,像是接樓一樣,無波看著自己算到一半的題,好生慚愧。

還等她慚愧夠呢,傅靖以又發了一道題上來,她趕緊做題,心想,這次總不會算不出吧?過於投入的她無暇去思考,為什麼商學的傅靖以要做這麼難的數學題,而且還不是統計學的題目,等她費盡腦力,手機上網搜索了很多數學知識點,終於成功算出結果,可天已經黑了,群裏傅靖以已經在發第四道題了……

無波一把丟開筆,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揉眼睛,搞什麼?怎麼那麼多難題?又不是奧林匹克培訓群,她忿忿地拿起手機,回複了一排歎號,結果傅靖以很快就回了一條信息:居然把你也拖進來了,手誤。

手誤?這家夥!她可是浪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呢,現在他居然一個“手誤”就想打發她?她立刻打開手機,搜索了一道數學難題,截屏發過去,表示自己的憤慨。結果傅靖以沒回她的信息,反倒是群裏的其他人紛紛回了答案給她,無波鬱悶地放下手機,抬頭看到原蕾的老板員工全都坐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她立刻坐直身子,緊張道:“怎、怎麼了?”

“看你什麼時候從數學的世界回來啊。”張霧善托腮笑道,“我其實還蠻佩服那些科學家的,人家看人時腦袋想的全是如何用數學公式顯示這個人的五官臉型,而我看人時,想的卻是這人臉都跟蛇一樣了,發型還要弄個老鼠窩,那不是蛇鼠一窩麼?看看人家,再看看我,我怎麼就上不了台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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