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雄便解釋道:“這真正是我大夏近三十年來的第一天才。”
“第一天才?”
趙天雄點點頭,悠然神往道:“他本是神州內的一名秀才,有一個貌美的妻子,但卻因文才俱佳,遭人妒忌,在考舉人時,遭人陷害舞弊,關了半年大牢。而他在牢裏時,卻得到一個將死的囚犯送他的武功秘籍。他雖然不練武,但也知武功秘籍,隻要拿到江湖上賣都能得到不少銀兩,因此他就收下了。”
“等他出獄之後,卻發現妻子早早死去,經他不懈地調查,卻得知是當地皇族的一位小王爺看中了他的妻子,想搶來為妾。而文秀才的妻子就上吊自殺了,真是一個英烈的女子。”
“文秀才去衙門狀告,反又被按了個罪名,關進了大牢,關了兩年才出來。伺此後,他便開始習武,要親自報仇雪恨。”
“他練武之時已二十二歲,想不到相比於他在文學上的才華,他在武學上的天賦簡直如天上的皓月一般。短短三年便進入開竅境,又兩年領悟武道真意,再三年成為開竅九階武者。”
“而隨著他武學境界的提升,他便化身為當世最可怕的刺客,專殺皇族之人。但他在一次次的刺殺與襲擊、埋伏與反殺中,一次次的勝利,使得皇族派出了越來越強大的人。”
“當他成為開竅九階武者之時,皇族甚至有同境界的武者死在他的手上。”
“終於,當他在三十歲時領悟神意成為宗師之時,他便悍然潛入了皇宮刺殺當朝皇上。”
“我們得到的消息是他被殺死了,而皇帝當年也落下了病根,導致今年附身體越發不佳,這才導致最近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趙雪青聽了悠然神往,一位對武學從未習練的人,在二十二歲開始習武,八年便成為宗師,又與大夏最強大的皇族對抗,甚至傷到了皇帝,影響了天下大勢,因此,這人真可謂是英雄豪傑。不過他現在畢竟殺害了趙家之人,趙雪青心中暗忖。
趙天雄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活了下來,但他針對的目標隻會是皇族之人,我們趙家不是他的主要目標。”
“那他為何殺我們兩位教習?”趙雪青又問道。
趙邢聖道:“他以”殺“之道為武道真意,殺人於他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稀疏平常。隻要不是特別針對我們趙家便好。“
趙雪青能提出趙邢聖話語中深深得無奈,若他傷勢未好,怎麼能容忍自己家族的人被殺害,但因敵不過,現在卻隻能做縮頭烏龜,這感覺確實憋屈。
趙邢聖繼續道:“我雖然受了傷,無法放出神意,但隔著身體還是能感知的。兩位教習,生前都受過‘百鬼噬身’的酷刑。”
“而這,卻是皇族內那名老太監的兵器所獨有的。當年就是那老太監阻止了文秀才刺殺皇帝,想必文秀才也受了重傷,直到十年之後才重新出山,甚至能略微借用‘百鬼噬身’的神意來折磨別人。”說到老太監,趙邢聖臉上閃過一絲忌憚。
趙雪青今天聽到的秘聞比她之前一輩子都多,也使得她這個平時寡言少語的冰雪美人頻頻問話,此刻她心中又有了疑問:“邢聖師傅,這老太監是誰?”
趙邢聖凝重道:“那是皇族兩位宗師之一,現在應該有一百四十歲了,再有十年便也要歸天。”
“既然血殺秀才這麼厲害,為何這老太監能擋住他?”
趙邢聖好像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緩緩道:”那是因為這個老太監有一把劍。“
“一把從地獄而來的劍!”
趙雪青還待再問,趙邢聖搖搖頭道:”關於這個太監,你就不要了解了,太過危險。“
此時,趙天雄疑惑道:“如果文秀才已經傷愈了,為何不去諸王分封之地,那才是姬姓所在的地方?”
趙雪青回答道:“難道是等嵐郡王和華英郡主?但為何還沒下手?”
趙天演忽然臉色劇變道:”我知道他來等誰了?“
趙邢聖、趙天雄和趙雪青都把頭轉了過來,看著趙天演,趙家的當代族長。
趙天演一字一句道:“大皇子正在前往趙府的水路上。”
趙邢聖皺起了眉頭,趙天雄和趙雪青都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都明白,嵐郡王和華英郡主畢竟不是姬家的皇族,而隻是分封在外親王的兒女,與皇帝的長子相比,誰的目標更大,一目了然。
這下麻煩大了,現在皇帝病重,這大皇子不在神都之內爭那帝位,前來趙家,所謂何事?
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