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同你娘初見之時,也是在這花之穀,不過那時的花之穀並不是如此……”張赫頓了頓,抬頭眺望遠處,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裏,而後繼續沉聲娓娓道來那段久遠的故事……
(二)
張赫狼狽逃著,嘴角的斑斑血跡早已幹涸。身著的玄色錦袍早已破亂不堪――張赫此時很累,又身負重傷。追兵已不見蹤跡,他很想坐下休息,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停止!張赫勉強支起身,一步步往前走著,心裏唯一支撐他的信念就是:活下去!必須要洗請自己的冤屈!可當他看到腳下的情景,臉色卻大變,腳下,居然是萬丈深淵!
張赫望著眼前斷崖對麵那座天接相連的宛如空中之城的建築,眸中閃過複雜情緒――他應當知道的,那大抵是花氏一族。傳聞其先祖曾助過紫萊國。
還未細細思慮,從小鍛煉靈敏的聽覺此時卻派上用場了――他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來不及多想,毫不猶豫的跳下崖去,卻被一股不知名的氣力拉去……
“看來他是跳崖了。”帶頭的持刀黑衣男子皺著眉頭說,他感覺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兒。
“這樣豈不是更好?也省了我們力氣!”
“這件事兒,容我稟報主上再議!”男子淡漠的收回劍,轉身離去。
㈢
“哎!你還要壓我多久?”女子仰起頭,一臉戲謔的笑看將自己壓在石壁上的某人。
“對不住姑娘,小生實屬無奈之舉,望姑娘見諒!”張赫語畢,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罷了罷了,如今見你定是傷的不輕”女子頓了頓,隨後嘴角輕揚露出一抹魅笑,與此同時右手迅速結出一道印結,指尖金光一閃而沒,正欲開口,卻被張赫打斷低問――
“你想幹什麼?!”
“放心,我不會害你,喏――”女子朝他身後努了努嘴,接著說,“況且,我們總不能一直保持緊貼崖壁懸掛半空之姿吧?”
張赫扭頭望去,原先空蕩的崖間,居然多出來幾塊巨石,他吃驚的看著女子。
“我可沒這麼大本事兒!”女子雙手高舉頭頂,滿臉無辜狀,“不過勉強將其顯現出來,這巨石可不是我弄的!”
“行了,不跟你廢話了,看你這也不能支撐多久……”女子挑眉,揮手間,束於頭頂藤蔓白綾已斷,轉瞬已來到巨石之上,女子輕踏巨石……
㈣
張赫頓了頓,輕抿一口茶水。
“後來呢?後來呢?”花羽殤追問道。
“後來――”張赫再抿一口茶水,“後來我與你娘日久生情,成親過後,我拜別嶽父,決定出山闖蕩,嶽父欣然同意。”張赫再次停下,抬頭挑眉看著花羽殤。
“完……完了?”花羽殤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張赫,隨即突然想到什麼,大聲質問,“那……那張清清怎麼回事?”
“這件事就比較複雜了……”張赫蹙眉低頭回想,“我和你娘出去後……”
㈤
“什麼?!你的意思是,醉酒誤事?!”花羽殤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張赫,無奈扶額,“所以,你是說,你隱姓埋名出去闖蕩卻被你的仇人知道了,他派一眾高手趁我娘不在然後把你劫走了,然後你仇人他女兒,不對,張清清她娘又喜歡上了你,後來,在她娘苦苦哀求下,你仇人不忍傷他女兒的心放過了你,他覺得你全族被滅,你不足為患,回到住處時,你看到一臉擔憂的娘,覺得對不住我娘,加倍的對我娘好,不久後,有了我……”花羽殤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拿起茶杯,將茶一飲而盡,繼續說道,“但卻在我娘懷胎五月之時,張清清她娘卻抱著一嬰孩來了……是這樣??”花羽殤一臉呆泄的看著張赫。
“大抵……是這般。”張赫皺眉,點了點頭,轉而一把抓住花羽殤的衣袖,“殤兒,你會幫為父的吧?”
“呃……這個容我想想……”花羽殤摸了摸鼻子,轉向一邊,一臉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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