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機器或是感情傳遞的媒介,顯然後者更勝一籌。”
“可惜了。”
“他不應該去唱歌。”即使是天才,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全能,這同樣也是不可取的,因為隻有對一個領域進行鑽研才能取得大的成就。
古娜的同胞姐妹就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才不肯聽黎橙的歌,他們怕少年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毀滅,這時前奏很快播放完畢,一道幹淨清冷的聲音從播放器裏傳出來:“投筆銀鉤書冷月,素心如鐵斂鋒芒……”第一句還是不食人間煙火般俯視的看,到了第二句已經稍微充滿了幾分鐵血的意味。
古娜眼睛一眨不眨的聽著,身上的血液幾乎要沸騰起來,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知道歌曲唱的中文意思是什麼。
古娜家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羅茲夫婦從外麵走進來,擁有四胞胎的家庭是十分熱鬧的,往常一個看書一個看電視一個打遊戲一個睡覺也是常有的,所以在進門聽到樓上傳來的音樂聲的時候,羅茲夫婦非常淡定,但很快他們走近屋子裏之後,發現唱這首小歌的歌手,嗓音非常清亮。
讓人聽起來就很舒服。
夫妻倆剛下了班,幾乎還沒有休息,就這麼坐在沙發上,耳朵裏音樂聲不斷澆灌進來。樓上的四個姐妹已經湊在一起,紛紛眼中一亮。
倒也不是想象中那麼不可取,可以說現在的歌聲裏,同樣有著笛音中表現出的感覺,甚至這清亮的嗓音比之用樂器發出來的聲音,要更勝一籌。
一首歌隻有兩分多鍾的時間,播放器暫停運行,古娜眼中異彩連連,原本以為黎橙隻是一個音樂天才,那麼聽完了這首歌她才發現對方的歌聲比音樂更好一些,這是古娜的房門被人敲響,三姐把門打開,隻見外麵正站著四姐妹的父親羅茲,中年男人聳聳肩:“剛才那首很好聽的歌,如果可以,請幫我拷進存儲卡,我要放在車上聽。”
這樣的情景在第四天晚上,發生在不少家庭裏,當然大多數都是紐約人,然而紐約畢竟是貿易中心,一個韓國諷刺某區的《偶怕剛那斯達》都能火出國外,更別說在紐約這種人流往來的地域,消息的傳播永遠是最迅捷的。
以至於連斯派克都對《千機》有所耳聞,畢竟他原本能夠關注到黎橙本身就是因為網絡,黎橙在網上的消息是瞞不住的。
中國這邊也有小部分人聽說了這件事。
“在紐約購物街頭吹奏笛曲?這樣的做法的確夠出風頭,隻是如果僅限於此,他也不會做出多大的成就。”出於對倪芷雁的關注,董艾自然也稍微了解到黎橙此人,尤其是這段時間更是有在國外的朋友口中聽說了這個名字,原來竟是因為一場連續四天的街頭演奏,這東西說得好聽,其實還不是在賣藝嗎,董艾挺佩服黎橙的魄力的,但是不太瞧得上這種做法。
她評論了一下對方的結果,搖了搖頭道:“國外的歌手,比國內可多得多。”
國外的歌手,真正成名的世界級歌手本來就不少,國家級歌手更多,甚至一些小有名氣的歌手或酒吧樂隊也能衝進新歌排行榜,街頭藝人是最排不上號的。
《千機》一個晚上的搜索量達到兩萬左右,同時黎橙的另外一首和倪芷雁合唱的歌曲,也被扒了出來,《玫瑰之名》帶著法國的浪漫和中國的古風,終於創出了國門,甚至連mv都被骨灰級翻看了十幾次。
“太美了。”
“原來他真的是演員,這個mv裏麵明顯男主角的演技比女主角高得多,看眼神就看出來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黎橙長得真夠帥的,他扮演起法國貴族來我愣是沒覺得哪裏不對,氣質啊氣質!”一個美籍華裔中國女孩在網上說,“沒想到出過那麼久,國內居然出現了這麼優質的男演員,心裏突然好激動。”
五月一日,歐洲音樂會在英國舉行。
杜克帶著弟子前來的時候,會客廳已經坐滿了人,杜克算得上是年輕音樂家,所以他並不算是音樂會最核心的人物,“我想這一次尼爾或許能奪得第一名。”
有人悄悄議論。
杜克轉過頭去,發現是一位新銳大師級鋼琴家亞伯和另外一位鋼琴家比利,他曾經和比利合作過,這位被稱為“爆發獅王”的音樂家曾經帶給他很大的壓力,很顯然對方的弟子也承襲了小獅王這一名頭。
他身後的年輕人看起來隻有二十五歲左右,眼睛銳利而深邃,那規整的燕尾服、甚至眼窩裏都深知充滿了一股音符的氣息。
“如果斯派克的弟子也來參加,那麼尼爾是沒機會的,他隻有三十歲出頭,而斯派克的弟子學習演奏也有四十年,那時候尼爾還沒出生嗎。”獅王比利歎了口氣,似乎對自己的弟子並不看好。
“恐怕不會了,斯派克的弟子都不在身邊,甚至近期也不曾聽聞他有哪個弟子上了到達英國的航班,所以尼爾有是有很大機會的。”杜克上前插了一句話。
他腦海裏不由想到那個吹笛子的少年,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就算是尼爾,也難有勝算了吧。
“或許吧,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獅王比利看了看身後的弟子,臉上掛著一抹帶著癲意的笑容:“我希望他能見識到更廣闊的世界,即使輸掉也沒關係,一時的壓力隻會讓他走的更遠,他的未來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