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菲比推開黎橙化妝間的門,把籠子放了進去,若無其事的走出來。
菲比插著口袋,興奮的吹了個口哨。
壞心的想著,或許到了明天,黎橙的化妝間一定會充滿了一股怪異的味道和一地兔屎——他記得兔子這種東西,上麵吃多少下麵就出來多少。
哼。
化妝間裏,溫順的待在籠子裏的兔子鼻子嗅了嗅,等了一會兒,慢慢的從籠子的開口處走了出來,它走走聞聞,很快跑到休息室裏。
裏麵有一張大床,底下還有一攤血跡。
兔子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低下頭嗅了嗅,雪白的兔毛和濃黑的血跡不和諧到了極點,兔子鼻子裏噴出一口氣,似乎覺得不是自己的食物,它抖了抖毛,一隻小短腿啪嗒踩了上去。
一絲血色從它的腳下蜿蜒到眼睛,兔子渾身震顫了一下,轟然倒地。也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白團動了一下,兔子仿佛喝了就一樣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它打出一個嗝,嘴巴裏吐出一道紅色的霧氣,慢慢揮散在空氣中。
第二天,化妝間裏的兔子不見了,據說是菲比放過去之後忘記關兔籠,使得兔子逃出了片場……可關鍵是,沒有人真正想起來,化妝間的門,本身是關著的。
*
美國車輛擁擠的街道上,一直兔子用馬一樣的速度奔跑著,它雙眼通紅,不時打出一個嗝,頓時一股紅色的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它懵懵懂懂路過公園,路過動物園,路過居民區,路過小村莊……婦人懷裏的蝴蝶犬嗅了嗅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紅霧,忽然像是受到什麼誘惑一般,眼神空洞的凶著臉呲了呲牙。
“芭拉,你怎麼了?”婦人摸了摸它的腦袋。
蝴蝶犬怔了怔,空洞的眼睛恢複成漆黑的顏色,它低低的嗚咽一聲,似乎有些不安的動了一下,用頭頂蹭了蹭婦人的手掌。
“它不會咬人嗎?”婦人身邊一個很怕狗的朋友不時的看一看她懷裏的蝴蝶犬,有些害怕道。
“不會的。”婦人笑了笑,“狗是人類的好朋友,你對它好,它就非常喜歡你。”
“去你自己的房間。”此時在酒店的另一隻狗狗,卻沒有被人抱在懷裏的好運氣,黎橙一隻手抵著黎大毛的腦門把它往後按著,一個勁兒的後退,“不要以為可憐巴巴我就會原諒你。”
黎大毛:“嗚嗚。”
它咬了咬自己的毛,從脖子上褪下一隻掛著戒指的項鏈,叼在嘴裏獻給憤怒的少年。
很顯然它沒想到少年看見戒指更加憤怒了,直接一把抓過戒指,接著把房門砰地一聲關上,驚天動地的聲音使得整個樓層都仿佛震了一震。
沈攸:“……”
沈攸:“嗚嗚。”
房門上了鎖。
沈攸:“……嗚嗚。”
房門裏沒有任何聲音。
沈攸:“吼!”
依然毫無聲息。
沈攸黑著臉,慢悠悠走了兩步,伸出前爪,小心翼翼的……撓了撓門,哢嚓哢嚓的聲音從門上響起,一層木皮從門上掉了下來。
一直抱枕飛奔到門口,撲通一聲砸在門上。
少年腦袋擱在被窩裏,悶生生的話從裏麵傳出來,顯得有些低落:“再撓就把你扔出去。”
這是則麼了?
沈攸抬了下耳朵,稍微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點難受。他爪子放在地上,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悻悻的轉身往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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