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心底有些不安問道:“什麼話?”
“本宮隻是告訴他,若是他不喝,桌上剩下的酒,就讓良辰你代為效勞!”
良辰麵色一白,怎麼會?穆景蘇為何要這樣在乎她?
她隻不過是利用他而已。
隻是軒為何要拿她做幌子呢?這樣讓她感覺不好。
穆墨軒看到良辰的反應,如同看著一個髒東西道:“他那麼心悅你,不惜為你去死,而你也這麼在乎他,你們兩人?”
是不是已經假戲真做了?
“不,軒,我是愛你的呀,我為了你嫁給景太子七年,輔佐你登上太子之位,這些都說明,我是在乎你的呀!”
“太子之位?”穆墨軒嘲諷一笑。
倒是他身旁的良筠說道:“皇上已經準備傳位給軒,從此我便是皇後了!”
“不可能!軒說過,這皇後之位是我的!”良辰看向穆墨軒道:“軒,你快把良筠關起來!”
“來人!”穆墨軒喊來兩個侍衛。
“對,軒,把她關起來!”良辰看向良筠,很是滿意,軒還是在乎她的。
隻是良辰還未來得及高興,那兩位侍衛上前將她自己按住。
“抓錯人了,軒讓你抓良筠的,你們快放手!”良辰掙紮著。
“嗬嗬,妹妹,你真是很傻呀,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麼幫助軒取得眾位大臣的擁護的?”良筠命令道:“將她綁了,再把舌頭也拔了!看她平日裏還怎麼巧舌如簧?”
“不,不!軒,你快命令他們住手!”良辰很惶恐。
“嗬,良辰呀良辰,你現在還沒弄清楚局勢嗎?你隻是一枚棋子,用過了,也就沒什麼意義。”
什麼?棋子?良辰麵露呆滯。
穆墨軒搖頭道:“朕的皇後,需要聰明人!”不是她這種傻子。
“你知道,為何你嫁給穆景蘇七年而沒有子嗣麽?”穆墨軒神秘一笑。
“什麼意思?”良辰沉思後一個哆嗦道:“那碗茶!”
是那穆墨軒親自給她倒的一碗茶,讓她一生不能有子嗣。
良辰不傻,自是從穆墨軒的嘲諷的眼神中,聯想到了穆景蘇的話,原來,景太子早已經知悉了一切,而她自己卻蒙在鼓裏。
可悲可笑,她為穆墨軒嫁給不愛的人七年,還害得穆景蘇枉死,如今一想,卻是天意弄人,輪回報應。
“怎麼會?”良辰慘白,雖然知道真相,卻還是無法接受。
穆墨軒看此,嘴角上揚道:“傳令下去,廢太子穆景蘇已經自裁,其妃良辰為其殉葬!”
“不!軒,你不能這麼做!”
良筠皺眉,對侍衛道:“快把她舌頭拔了!”
見侍衛拿著短刀,良辰罵道:“良筠,穆墨軒,你們好狠毒,我詛咒你們一生一世!”
.........
陵墓外,一位矮胖侍衛打了一個哈欠道:“今天是軒太子登基和冊封筠皇後的大喜日子,可惜咱們不能去湊湊熱鬧,隻能看守這荒涼陵墓。”
另一個瘦瘸腿的侍衛將冥紙撒向空中,隨後道:“咱們隻是小侍衛,看守廢太子的陵墓本就是咱們的職責。”
“唉.....要我說,廢太子真是個蠢人,自己明明已經是太子,不出意外,這皇位遲早是他的,卻等不及逼宮,可惜可歎。”矮胖侍衛搖頭。
瘦瘸腿侍衛連忙捂住他的口,環顧四周後道:“你不要命啦?這等大逆不道的話都說的出來?”
矮胖侍衛不屑道:“這荒涼地,誰聽得到呢?”
瘦瘸腿侍衛無奈道:“你這個性子,遲早會害死你。”
兩位侍衛的切切私語,正好飄入良辰的耳朵裏。
此時,她身處一片漆黑之中,嘴裏發出嗚嗚的叫喚聲。
穆墨軒登基了,良筠被封為皇後了!
為什麼?
她有這個報應,她認了。
為什麼穆墨軒和良筠卻榮登大寶?
這一切的策劃者,都是他們兩個。
她拚命的推撓,捶打著棺蓋,棺蓋卻紋絲不動,最後力竭。
她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借著棺槨內微弱的夜明珠之光,她看清楚穆景蘇的臉。
他安靜的躺在棺槨內,一如平常那般波瀾不驚,而她卻是打亂他心底的石子,再小也能掀起一絲波瀾。
曾經生時隻是同床異夢,如今死了卻是同穴而眠!她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帶著一絲淒清。
她恨穆墨軒和良筠,利用她對付穆景蘇。
她更對不起穆景蘇,她是一個罪人,如今她死不足惜,可是穆墨軒和良筠呢?他們更加該死。
然而她的舌頭被拔了,已經不能說話,隻能嗚咽著。
她想對他說,她對他曾經有一瞬間是心動的,但是她心底已經有穆墨軒了,怪隻怪他們相遇的時間不對。
她想說,對不起。
可是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