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沒說什麼,兒子覺得這次肯定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說不定就是顧清風叫人陷害我和大哥”
許慕容眯起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
“你大哥去喝花酒也是有人算計?如果不是你們放鬆警惕,子更是在佩評選前夜還去青樓喝花酒,會給人可乘之機?”
“你!琉華宮偏院倒塌,難不成還是有人推的不成?若不是兮兒壓住,這次你升不上去不說,連司設都沒得做!”
許慕容氣呼呼的吹起胡子,胸脯因為氣喘不順一鼓一鼓的,兩個兒子都不及人家一個女兒,中秋宴出盡了風頭,極盡榮光。相比之下,眼前兩個人簡直就是廢物!草包!
“父親,孩兒覺得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不然妹妹都已經把消息壓下了,皇上怎麼會得知?還有大哥,怎麼偏巧就遇上了太子在裏頭,還與他起了衝突”
“就是,我去的時候壓根不知道太子就在裏頭……”
許子佩在一旁試圖辯解
許慕容看了許子期一眼,這個兒子也不算太笨
“查!給我去查!”
許慕容捏起拳頭狠狠錘在桌麵,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在從中作梗,必定要他不得好死,扒皮抽筋誅盡全族!
兩個兒子恭順的退出了書房,一時之間頓時安靜下來,許慕容瞥見了書桌上許子淵還未謄抄完的一篇《國策》
兩隻眼睛頓時精光閃閃,像是獵食的豹子:他許慕容的兒子也不全是廢物,至少,他好像忘了一個
望了一眼書房中的匾額,許慕容匆匆出門向青龍大街的學堂而去
書房裏靜靜的,沒有人聲,甚至能聽見灰塵落地,匾額極大,懸在書桌上方,金漆大字,禦筆親題,這是孟懷德在大興十二年親手題的字,可是七年過去,許慕容卻一直在工部尚書的位置上徘徊不前,按他如今的權勢對丞相之位可說是垂涎已久。
塵埃落地,“扶搖直上”四個金漆大字高高懸著如同梗在許慕容胸中的一根大刺
八珍樓雅閣內
香氣四溢,如霧似幻
一口銅鍋呼嚕呼嚕沸騰著,香料經過熱水一煮便有無窮無盡的香味飄散開來
銅鍋周圍放著牛肉,魚片,菜蔬還有蝦蟹等新鮮活物,有的甚至是輕羅沒有見過的
“這是什麼?”
顧輕羅今天紮著兩個簡單的螺紋髻,遠遠看去像是頭上頂了兩個小包子
,指著一盤殼狀的東西問賈雲
賈雲今天好像仔細裝扮過,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發髻上一根做工精致的如意雲紋玉簪,紋樣簡約樸素,十分符合賈雲文質彬彬的形象。
他正在擺弄一壺奇怪的茶水,抬頭看了一眼
“那個叫貝殼”
“貝殼?”
顧輕羅摸了摸懷裏那兩瓣扇形貝殼,覺得與盤中的不甚相像
賈雲弄好了茶水,放在一旁的火爐裏開始煮茶,回頭見到顧輕羅拿著筷子左右翻看那一盤貝子
“你在幹什麼呢”
“我在看裏麵有沒有珍珠”顧輕羅一麵認真的看著貝殼一麵正經的回答
賈雲噗嗤一聲笑出聲,露出兩顆潔白如玉的虎牙
“誰告訴你貝殼裏都會有珍珠了?”
“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