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門口的沈拓與鳳雲天,正好看到這一幕,心中微驚卻是同時衝向重言。與此同時,沈拓便高聲道:“外麵的人,不要再靠近這裏。”
“既然來了,你們就一人也別想離開。”重言聽到沈拓的話,立時陰陰的一笑,雙臂一揮之間,強大了氣流將附近的幾人都推到了自己的麵前。
沈嬈與景奕的武功就已經很高了,再加上沈拓、鳳雲天、藍遠林,三位經驗豐富的老者,那簡單就是一股讓人害怕的力量。可對上了重言,卻沒有占到一絲的便宜。即讓五人心驚,又是詫異。
倒在一邊,好不容易扶著牆坐起來的周仁興,看都不看到眼前的纏鬥的幾人,從懷裏拿出一個香包。這是沈嫿親手做給他,他身上唯一對沈嫿的念想。
自從周仁興的身份被揭穿,從始至終對他沒有一絲改變的人,就隻有沈嫿一個人。就是他的生身父親,在最後的關頭,都不是想著讓他活下去,而是要奪去他的身體。想到自己可悲的人生,周仁興忍不住悲切大笑。
很快,周仁興的目光轉向了纏鬥的幾人。特別是看到了蒼白的重言,周仁興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厭惡。重言對他是不錯,將他救回了騰龍國,一直暗中為他治傷。就是逃走的時候,也是帶著周仁興。可剛剛發生的一切,卻是深深地刻在了周仁興的骨子裏。
一個在危急關頭,隻想著自己的人,放棄親生兒子的人。就是對待兒子再好,恐怕也是有其它的私心。想到這兒,周仁興突然有種奇怪的心裏,重言一直不肯放棄他,是不是就是準備拿他當備用的身體。
周仁興本就不是蠢笨的人,很快就想通了一切,心裏滿是壓抑不住的悲哀。而看再次看向又醜又老的重言,周仁興的眼中突然迸發出一股瘋狂:“你們想知道他為何變成如何模樣嗎?”
“住口。”不等周仁興說完,重言便是大喝一聲。
隨後,一道掌風便掃向周仁興,將他卷到一旁的牆上,又摔掉到地上。沈嬈幾人還真想知道重言發生什麼,最好是找到重言的弱點,便努力糾纏著重言。
看到這一幕的周仁興再次努力靠著牆站起,冷笑著看向重言,慢慢擦掉嘴邊的血跡:“告訴你們,藍乘風在察覺出不妥之時,就在身體上做了手腳。他的身體正很很快的速度再次衰老。別看他現在這麼曆害,卻已經是強弩之末,功力越高,老的越快。隻要讓他在沒有機會進入其他人的身體,他……”
“逆子——”重言再次大喝,硬是礙了沈拓一掌,將周仁興再次打飛。
周仁興淩空而起之後,便是讓自己的身體改變了方向,並大笑道:“重言,我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你。我寧願成為莫祭酒的兒子,也不願成為你的兒子。”
隨著‘撲通’一聲,周仁興掉到了浸泡死士的池水中。感覺到腥臭的池水,如同烈火股腐蝕著他的身體,周仁興卻沒有一絲的痛苦,臉上卻是現出安祥的微笑:“嫿兒,我來找你了,你可願等我……”
發現周仁興掉到了池水中,重言的臉色立時一變。在他的眼中,出現的卻不是悲傷,而是惋惜與憤恨。就像周仁興所想像的那樣,重言對周仁興是有親情的。可到了最後,他卻是沒有一絲遲疑想要占用周仁興的身體。
從重言的神色中,沈嬈立時間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不由的大罵道:“你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要害,你就不配活在世上。”
“不錯,就讓重言為他兒子賠罪去。”景奕感覺到重言的功力終於弱了下去,便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努力想將重言逼到浸泡死士的池水中。
看出了景奕的意思,沈拓與鳳雲天、藍遠林,便是同時高喝,並排在同一個方向向重言出掌。重言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便想躲開三人的聯手。沈嬈與景奕卻是一邊一個,不讓重言閃躲,配合沈拓三人硬是將重言打的連連後退,掉入了身後的池子裏。
馴養死士的池水,是經過特殊配製,腐蝕性極強。正常的人掉到了裏麵,根本就是活不了。重言一掉到了裏麵,全身的皮膚就被腐蝕了,如同死士那樣的恐怖。可重言畢竟是武功高強之人,疼的大叫就要翻身跳出池子。
這時,房門的吳子青幾人,卻是抓著死去的鬼族人屍體,扔向要跳起了的重言。轉眼前,十多具屍體便將重言又打回到池水中,而沈嬈在同時點燃了火折子扔進了池子裏,再次要站起了重言瞬間被火焰所侵襲。
“這次,他想通過自爆再進入別人的身體,也是不可能的了。”沈嬈冷冷一笑,被景奕拉著慢慢退到了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