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忍送走了宗夫人和宗樂音,轉身進了禪房內側的暗室,“公子,久違了。”
“事情辦得不錯。”將宗樂音的命格說成凰命,埋下非分之想的種子,給她一個希望,必要的時候,她會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公子,”慈忍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貧僧今日雖然受您所托,但是宗姑娘命格貧僧並未妄言。”
“什麼?此話當真?”男子驚疑的轉過身。
“貧僧早年受公子大恩,今日是做著破戒的決定,不論宗姑娘的命格是什麼都會說成凰命,不想那宗姑娘真是如此命格,貧僧也十分納悶,按道理,此命應是百年一遇。”
男子還在震驚中,“此前可有過這樣的事情?”
慈忍抖了抖嘴,欲言又止,“僅有一次。”
“說!”男子激動的雙手顫抖。
“陳國建國之前,五國亂戰之時。五國之後自是有凰命在身,隻是最後登上後位的僅有一人,這就要看個人的造化,正所謂五分在命,三分在人,二分在事。”
男子想了想,五國之時,是有這麼個說法,當時各國為了宣布自己正統地位,皇後的身份上也做了文章。
隻是之前自己以為那隻是政治的一種手段,現在看來,也許這是真的了。
男子吩咐慈忍下去,並要求他立誓言此日之事不得讓第三人知曉。
慈忍無奈,隻得當場以佛心發誓。
男子這才放心,雙凰命鬥嗎?看來陳國的江山要掀起風雨了。
“來人,”男子身後閃出一個黑衣人跪地。
“將徐家大小姐是凰命的事情傳出去。”一個邪魅的笑容浮現,徐若蘭看你了。
“是。”黑衣人應聲退去。
帝都茶樓中這兩天傳的最多的有三件事,第一,攝政王蕭寮大婚,攝政王妃出自宗家;第二,皇帝斥責太子,令其閉門思過;第三,徐家現今族長徐若蘭是凰命。
此三個消息像地雷一樣在帝都的文人事客中炸開了鍋,攝政王蕭寮和徐若蘭本就是帝都風雲人物,雖然徐家半隱沒三年,但是還不至於讓徐若蘭被大家遺忘。
每每提到蕭寮,總多少牽扯到徐若蘭,這次爆出徐若蘭居然有皇後之命,不少人開始唏噓,還好蕭寮當年沒能娶了徐若蘭,不然這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四喜樓裏,徐家眾人正在匆忙的收拾行李,因為徐家在帝都的舊宅已經收拾妥當,眾人不用再借住在茶樓了。
“快點,快點。”徐如蘭身邊的丫鬟催促下人趕緊將物品收拾妥當。
“可算是整頓好了,”徐如蘭一想到能回到舊宅就雀躍不已。也不枉自己吃了這麼多苦,一路從揚州過來。
“走,我們去瞧瞧大姐姐,看看還需要什麼不。”說著領著丫頭婆子去了了徐若蘭的房間。
立冬見徐如蘭走了過來,心裏大罵,這個沒腦子的人,出來不知道帶麵紗嗎?還好四喜茶樓有紗簾擋著,外人不會看的太清樓上的人。不然真要壞了小姐的計劃呢。
這邊來不及多想,立冬趕緊上前,用身子微微擋住那些對徐如蘭窺視的視線。
“三小姐,這邊走。”
徐如蘭見平日不大理睬自己的立冬“諂媚”的樣子,鼻子中“哼”了一聲,算你還識相。
立冬一路掩著徐如蘭進房,終於舒了一口氣,這個三姑娘真是繡花枕頭,說的再直接點,徐家幾個姑娘中她是最蠢的一個。
“大姐姐,”徐如蘭笑顏如花的進來。
徐若蘭這邊正吩咐冬發瑣事,看到徐如蘭推門進來,心下不悅,讓冬發等人退下。
“妹妹有事?”
“姐姐說的哪裏的話,妹妹就非要有事才來嗎?”
“今日事情不少,妹妹豈會這麼不知趣,是吧?”
如蘭一聽這話,當下掛不住臉了,這不就是在說她不懂事添亂嗎?眼見著大家都在忙自己還在這裏絆著若蘭。
“妹妹自然知道姐姐正是繁忙的時候,是以妹妹想來幫幫姐姐,看有什麼如蘭可做。”
徐若蘭見她一臉天真,不知怎麼想到了在揚州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對著徐老夫人,現在到了帝都,同樣招數,不同的對象,想想都是惡寒。
“這個不妨事,倒是有些事情確實需要和你說說,正好你來了,也省的我以後再過去專門和你說。”
徐如蘭的心跳加速,自從來了帝都,徐若蘭對她和對待徐子睿、徐子銘就是兩個態度,她還在擔心是不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惹了徐若蘭,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大姐姐,什麼事情這麼慎重?”徐如蘭故作天真問道。
“自然是你的事情。”徐若蘭笑的神秘,“如蘭,你可想過,此次為何帶你來?”
徐如蘭紅了臉,害羞的低下頭,也不言語,隻是偷偷的看徐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