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小姐搖搖頭,微笑,“不過我倒是知道,這鑽石是老板從跟我們公司合作的皮爾先生那裏買來的,三千萬。”
星瑤“......”
三千萬...就那麼放心地戴在她的脖子上?
抬手,要解下來。
秘書小姐趕緊攔住她,“顧小姐,這鑽石是為了配你今晚的禮服老板特意搜羅了許久的,您別解下來啊。”
“我怕被搶劫。”
秘書小姐:“......”
......
金元酒店。
下午五點四十分。
星瑤她們到的時候,門口的停車坪已經停了好幾排的豪華轎車了。
穿著酒紅色馬甲白色襯衣的酒店服務生正在門口有條不紊地為每一位前來參加酒會的賓客泊車。
今晚除了威遠集團的員工,上流社會不少精英人士,名流貴胄都會來參加酒會。
每一層樓都有人。
秘書小姐領著星瑤上了二樓,左側第二個房間。
在門上敲了敲,而後替她推開門進去,“您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宴會開始了我會上來叫您的。”
“好。”
星瑤點頭,“謝謝。”
......
這應該是一間客房,一百多平的空間,裏麵布置得很妥貼。
還有一會兒晚會就要開始了。
不知怎的,從踏入這家酒店開始,星瑤心裏就一直砰砰的,那種感覺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總之是怪異的。
她倒了一杯水,想喝點水冷靜一下。
冷不防聽見浴室那邊傳來響聲,星瑤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去找有沒有防身的東西。
不過下一瞬,浴室的門拉開,裏麵穿著一套手工純黑西裝出來的男人,不是曆墨淮又是誰?
“二哥?”
她鬆了一口氣,“你怎麼在房間裏?”
“嗯?”
曆墨淮視線光顧著掃視她這一身仙子一樣的裝扮了,那細腰豐胸的,晃得他喉結上下滑動。
“來了?”
曆墨淮抬步過去,盯著她瑩白細膩的臉蛋兒細細地看,越看,心裏越覺得歡喜。
絨絨的,心裏有根羽毛一直在搔刮著。
“今天這麼漂亮?嗯?平時怎麼沒看出來,你胸前這麼有料?我量量看有多大。”
星瑤一瞬臉蛋兒漲紅,抬手打他,“你正經一點,流,氓。”
本也就是逗她一下,剛才看她臉上掛著些小緊張,果然,這麼一逗,臉色紅潤了。
......
五點五十五,曆墨淮才不疾不徐地,牽著星瑤出去。
他是大boss,酒會上還要致辭的。
地點在三樓。
他們到的時候,整個會場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一紮一紮的鮮花、美酒,還有中間那個差不多一百層的大蛋糕......
台上主持人還在激情紛揚地講著開場白,口沫橫飛了差不多十分鍾之後,才話鋒一轉。
“下麵,有請我們威遠集團的總裁,曆墨淮先生致辭,大家歡迎。”
短短幾秒鍾,所有的交談聲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即響起的,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星瑤站在台下,看著那道筆挺的身影一步一步沉穩從容的上了演講台上。
黑色的手工西裝襯得他的氣質帶了一絲冷冽在裏麵,優雅而又矜貴迷人,讓人轉不開視線。
星瑤微微抿了唇角,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平穩發言的男人。
忽然耳邊傳過來一道氣定神閑的清麗女音,“顧小姐好興致啊,都要被淘汰出局了,還這麼悠閑悠哉?”
唐諾一身蓬鬆的淺藍色抹胸長裙,紅唇豔豔,一頭精致的短發精心打理過了,利落中又帶了一絲輕熟的嫵媚味道在裏麵。
蓬鬆的長裙倒是很好的掩飾住了她腿上的殘缺。
唐諾昂著腦袋,眼角是輕蔑的笑意。
星瑤皺了皺眉,沒打算理這個人,繼續看著台上沉穩一絲不苟發言的男人。
隻是唐諾就像牛皮糖似的,越不理她,她的聲音就越是聒噪,聲音不高不低的,旁邊好幾個人都往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顧小姐怎麼不說話?故作鎮定嗎?”
星瑤心裏把她踩了幾腳,想著要不要先去洗手間那邊轉悠一圈,唐諾總不能連廁所都跟著她一起去吧?
隻是剛剛轉個身,身旁的唐諾突然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喲,那不是曆老夫人嗎,哎,她身邊那個氣質美人兒是誰啊?顧小姐認識嗎?”
我認識泥煤!
星瑤心裏爆了句粗,卻鬼使神差的,抬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臉色便是一瞬間的僵硬。
那邊走過來的是曆家的人,周秋葉夫婦,田心蕊,還有曆老夫人,她身邊那個---
星瑤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紀婉靈。
她?怎麼會是她?
腦袋裏一道驚雷劈下來,覷見唐諾在一旁毫不掩飾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笑意,星瑤心裏,隱隱約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
紀婉靈不是說今天要訂婚嗎?她跟曆家人在一起,難道......
“嗨,星瑤,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紀婉靈也看見了她,提著大紅色的裙擺幾步朝她走過來,臉上笑意明媚。
星瑤卻笑不出來。
腦子裏轟隆隆的,都是剛剛紀婉靈走在曆老夫人身邊姿態親昵的畫麵,怎麼甩都甩不掉。
“呃,你好。”
星瑤迅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紀婉靈伸過來要握住的手,“你的未婚夫,不會姓曆吧?”
她一直看著對方,紀婉靈卻不回答她,答非所問,“你怎麼也在這裏?你是威遠集團的員工嗎?”
星瑤微微一笑,“不是,我是家屬。”
她看一眼那邊被幾個人圍住的曆老夫人,曆老夫人剛好也看過來,視線交融,她卻錯開了。
星瑤呼吸有些發堵。
那邊曆老夫人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跟圍著的那幾位人士說了什麼,他們便都看了過來。
不過看的方向不是星瑤,而是一字肩大紅裙的紀婉靈。
什麼情況,已經明了了。
星瑤心裏驚濤駭浪,猛然想起來那晚獨自去曆宅吃飯,曆老夫人的話,一字一字,飄過耳邊。
腳步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紀婉靈偏偏看著她變了的臉色,還問“星瑤,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白成這個樣子?”
“可能是心虛緊張了吧?”
唐諾雙手環胸,在一旁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