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灼灼的目光,喬薇幾乎不用問,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用嘴......
“嗯?太太,”灼熱的呼吸噴灑,那雙桃花眼像妖精勾人一樣,喬薇大腦一懵,下意識就“嗯”了一聲。
被子裏起起伏伏,發出令人麵紅耳熱的響聲,夾雜著男人悶哼的舒爽聲音。
一室的春光裏,連窗外的月亮都羞的躲進了雲層裏去......
......
早上天沒亮的時候床頭的手機催命一樣響起來。
阮睿淺眠,但昨晚把太太累壞了,小女人窩在他胸膛裏,呼吸淺淺,睡的香甜。
眉梢蹙了蹙,哪個不懂事的大早上打電話過來?
長臂一伸,把手機勾過來,擰著眉頭剛要掛斷,眼角瞥見上麵閃爍的號碼,頓了頓,還是接了。
“老大老大,驚天大新聞啊!昨晚哥兒幾個不是給你和小嫂子準備了頂層套房麼,你非不要,便宜了曆老三,昨晚曆老三布吉島被哪個膽大包天的給強了,哈哈哈哈哈!!!”
倪東潮的聲音很魔性的傳過來,幸災樂禍的,“艾瑪老大你不知道啊,自從老三始和他前未婚妻解除婚約之後枉我們還一直以為他喜歡的是男人,沒想到啊沒想到,昨晚馬失前蹄,我三哥居然被人強了,好可怕!!!”
“......”
阮睿伸手揉著眉心,“你說清楚,他被誰給強了?男的還是女的?”
“噗哈哈哈...嗷!!!”
手機掛斷了。
阮睿:“......”大清早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某套房裏。
曆墨安套了長褲從浴室裏出來,一腳把那個拿著手機抖落的大嘴巴往床上踹去。
“就你事兒多,一點子破事兒巴不得那個的全世界都知道是吧?下回弄點藥我把你給毒啞了信不信?”
倪東潮趴在床上忙不迭點頭,眼瞅著某人身上觸目驚心的抓痕,還有被咬破了的唇角,嘖嘖出聲,“我覺著吧,昨晚強你的那女的估計是個女金剛,瞧瞧這下手重的,哎喲我看著都覺得疼。”
曆墨安麵不改色套上衣服,斜過去一眼,“再不滾,我還可以讓你更疼,想試試?”
“......”
倪東潮渾身一僵,趕緊搖頭,跑的比兔子還快。
諾大的套房裏拉著厚重的窗簾,腥甜的氣息還未散盡,水床的床尾那裏,一顆亮閃的小東西。
曆墨安彎腰撿起來,是一顆小發卡,上麵鑲嵌了一顆小珍珠。
嗬。
男人薄唇溢出一抹淺笑,昨晚...銷_魂蝕骨的滋味兒,他記得清清楚楚。
隻是裝聾作啞罷了。
......
懷孕第四個月的時候,喬薇耐不住阮睿天天在耳邊念叨著女兒,他就是非常肯定以及篤定,她肚子裏這個就是個女娃娃。
喬薇實在受不了了,產檢的時候托了曆墨安的關係,做了檢查,結果一檢查,肚子裏這個還真就是個閨女。
那父子倆高興的翻天,從醫院產檢回去之後就開車出去了。
喬薇喝了老夫人吩咐廚師給她燉的營養湯,睡了午覺,結果一覺睡醒,那父子倆還沒回來。
打電話過去,通了,但是沒人接。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麼幺蛾子。
星暖如今在法國待產,蔣月已經在那邊定居了,阮麟夫妻倆陪著她。
老夫人自兒子兒媳離婚之後身體就病了一場,虧的孫子孫媳婦曾孫天天住家裏,老人家心裏慰藉不少。
現在的年輕人,結婚之後哪個不是喜歡小倆口單獨住的,但喬薇卻從未表現過要搬出去住的念頭,一心一意服侍著老人家。
也因此,老夫人對兩個孫媳婦都是疼的不行。
喬薇午睡醒過來之後照例去老夫人的院子陪老人家說話。
自他們婚後老夫人就搬到了後院一處小院子去了,醫生說了老人家身體需要靜養。
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院子裏到處都是飄落的樹葉。
喬薇陪著老夫人坐了小半個鍾頭,從院子裏出來往主院走的時候在荷塘邊上的小亭子裏碰上了獨自對著一池荷葉兀自出神的阮正明。
自和婆婆離婚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副模樣,有時候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院子裏,十天半個月不出門也是常有的事情。
對於公婆之間的事情,喬薇還是知曉一些的。
據說是她這位公公年輕時是個風-流的,在外麵處處惹情債,婆婆一忍再忍,後來無意中發現他一直留著初戀的東西,幾十年來聯係也不曾斷過,被婆婆發現之後,不惜以死相逼也要同他離婚。
對此,喬薇心裏是支持婆婆的。
但作為旁觀者她也看的出來,阮正明對他那位初戀怎麼樣暫且不說,自從和蔣月離婚之後,他整個人頹廢落寞的樣子,不是裝的。
至少,他對蔣月是有感情的。
這碰上了,總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喬薇隻好漫步走過去,叫了一聲“爸爸。”
阮正明回過頭來,見是她,臉上扯了絲笑出來,“剛從你奶奶那邊的院子過來?”
喬薇點頭,“我聽管家說,爸最近準備出遠門?”
阮正明嗯了聲,“國外有個合作的項目準備動工了,小麟現在不在,小睿又不管公司的事情,我得親自過去看看。”
他說這話的時候,快六十歲的人臉上稍稍不自在。
喬薇憋笑,她也是昨天無意中聽見管家打電話定飛法國的機票的。
而且,家裏公司的生意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法國那邊哪有什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