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許心推他,這是在外麵呢,雖然沒有人,但是畢竟是走廊啊,要是被看見了,她得羞死。
好在,曆墨安也沒有醉到不管不顧的地步,隻是吻了十多秒鍾就把人鬆開了。
手掌輕輕摩挲著許心嬌嫩的臉蛋,墨眸似水如火,“開心嗎?”
“......”
當然開心了。
許心咬唇,不大敢看他的臉龐,把人推開一點,轉身逃也似地跑去了洗手間裏。
曆墨安在身後的笑聲傳入耳中,她臉上更燥。
好在這裏是vip樓層,洗手間裏並沒有人,許心靠著牆,輕輕呼氣,心跳慢慢平複下來。
忍不住傻笑起來。
剛剛曆墨安問她開不開心,當然開心啊,有一種終於即將要修成正果的感覺,怎麼不開心呢?
那種感覺,豈止是‘開心’兩個字而已。
許心在洗手間裏待了會兒,看著鏡子裏自己紅撲撲的臉蛋兒,嫣紅的像三月的桃花瓣兒一樣。
擰開水龍頭往臉上撲了一下,臉上熱度慢慢降下去,隻是仍是粉粉的。
許心不敢在洗手間裏待太久,整理好之後就出去了。
結果在外麵走廊裏沒有看見曆墨安的身影,不知道他是在洗手間裏還是已經回包廂去了。
男士洗手間就在對麵。
許心不好意思進去,在外麵等了兩三分鍾。
沒有人出來,她抿了抿唇,曆墨安應該是先回包廂去了。
她轉身,剛要走,那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問過了,就是在這一層,而且門口的服務員不是也說了嗎,那小姑娘是個挺嫩的小丫頭,肯定就是許心那死丫頭。”
“......”
是李素娟的聲音。
“心心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了,待會兒......”
許父的聲音嘎然而止。
安靜的走廊上,許心避無可避,就這麼和他們迎麵碰了個正著。
因為劉老板退婚又破產的事情,這幾天李素娟和許父根本不是在外麵打牌賭錢,而是早晚跟蹤了許心上下班。
果不其然,就被他們逮了個正著。
許心和他們醫院那個大股東醫生關係不清不楚的,今晚兩個人還來了這麼高級的會所。
許心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蒙混進來的,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多想了。
臉色沉了沉,抬步過去,“爸...您怎麼會在這裏?”
“我們怎麼會在這裏?”李素娟陰陽怪氣,“許心啊許心,你好本事,怎麼,以為攀上了個有錢的,連家都不回了是吧?也是哈,你們醫院那個大股東姓曆是吧?比劉老板是有錢多了,難怪啊,你看不上人家劉老板。”
“......”
李素娟話裏話外,都在說她攀附了曆墨安。
攀附...這兩個字讓她心裏緊縮了一下,覺得很不舒服。
她和曆醫生明明是正常交往,怎麼到了李素娟的嘴裏,就變了味道了?
許父扯了一下她的胳膊,臉色緊繃著,但心裏也是高興,至少現在已經證明了,女兒攀上的那個什麼醫院的股東,確實是比劉老板有錢多了。
“心心啊,反正我跟你李阿姨今天來都來了,不如跟你那個男朋友見一見?爸爸好幫你把把關啊。”
把關?
許心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是把關看看人家有多少財產吧?
原本今晚好好的一場聚會,許心不想搞得包廂裏人盡皆知她父親和繼母來了這裏。
剛想開口,忽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一轉頭,就看見了曆墨安抬手摁著太陽穴,一邊走過來。
許心怔了一下,一瞬間,羞愧自卑和慌亂,全都湧了上來。
曆墨安腳步平穩,他走過來的時候,另一隻手很自然而然的攬住了許心的腰,“走吧。”
許心沒動,臉色白的難看。
他這個時候好像才發現了旁邊兩個穿的與這會所格格不入的人。
李素娟這麼近距離的看著這個男人,又看見他攬著許心,端了一副長輩的架勢,“你、就是我們家許心的男朋友?”
曆墨安皺了眉頭,已經猜出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低頭去看許心已經沒什麼血色的臉,他聲音清潤,“對,請問二位是......”
許父生怕李素娟尖酸刻薄的不會說話,趕緊腆著臉過來,討好的道“曆先生,你好你好,我是許心的父親,這是她母親,我們......”
許心譏誚的打斷他,“我母親十幾年前已經過世了。”
“......”
許父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繼母也是一樣嘛,嗬嗬,您說是吧,曆先生?”
曆墨安挑了挑眉,避開這個話題,“許叔叔帶著阿姨過來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