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夫妻倆回臥室的時候,曆太太愁眉苦臉把這事跟曆先生一說。
曆先生挑挑眉,“這不是很正常嗎,談戀愛多好的事情啊,再說反正兒子將來都是要結婚的,現在談戀愛可以積累經驗嗎。”
“......”
曆太太被他這話氣的一陣法式頭痛,氣咻咻的拿拳頭捶他堅硬的胸口,“你不看看你兒子現在才多大,什麼積累經驗,曆先生你厲害了哈,要我說兒子就是像你,你自己說,你像他這麼大的時候談了多少次戀愛積累了多少個經驗了?”
曆先生有點尷尬,“這怎麼又扯我身上了,兒子你沒份啊?”
“可我這麼大的時候連情書是什麼都不知道呢,還有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給兒子買什麼泡妞秘籍的事情,你這個人,你真的是......”
一數落起來,一堆的毛病,“還有啊,平時學校裏哪個小男生多看了女兒一眼你都要言語警告人家一番,女兒你就護的跟寶一樣,怎麼到了兒子這裏你就...唔......”
每回都這樣,嘴皮子說不過她就開始武力鎮-壓,把人扔床上去。
曆先生理直氣壯,“那你怎麼不說臭小子都上了初中還總喜歡黏你,老子下班回家連媳婦兒都抱不上,還有你個小娘兒們,忘了你是誰老婆了是不是?眼裏隻有兒子,老子在你心裏不中用了是吧,收拾不死你......”
“......”
曆太太臉紅,腦仁也疼。
兒子的事情她忙的心累,加上這麼個越活越回去的,心就更累了。
......
先前是擔心兒子早戀,後來吧,曆太太開始擔心的就是這孩子晚戀了。
是的,晚戀。
高中畢業之後曆景航就被他爹給扔進了軍校裏去,一待就是五年,軍校那種地方,一群糙老爺們兒。
二十四歲的曆景航完全繼承了他爹的外貌身高,煙酒不沾,潔身自好。
曆太太委婉的問過他幾次,有沒有喜歡的姑娘之類的,每回都被兒子用那種很迷的微笑給擋了回來。
直到曆景航軍校畢業這一年,帶了個全家都認識的姑娘回來,說是他女朋友。
曆太太看著阮睿家那個隻比兒子小了兩歲多的並且還喊她一聲幹媽的小公主,頓時......
天雷滾滾而過,有一種大水衝了龍王廟的錯覺。
曆先生露出姨夫般的微笑,當即給阮軍長打了電話過去要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