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她覺得,這個年輕人雖然破相了,可是對鳶兒好,那肯定是真的,與其把受了這麼多年苦的女兒嫁給一個陌生人,還不如許給一個知根知底的人來得放心些。
太後主動對顧飛提起了把訾夜鳶嫁給他一事,這在以前是顧飛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現在猛一聽,心頭一跳的同時,人就跪到了地上,“臣多謝太後娘娘成全。”
“好孩子,快起來吧。”太後看著床上依然昏迷的人,忍不住眼眶又紅了,“隻要你以後好好對鳶兒,就是對哀家最好的回報。”
顧飛再次磕頭,“請太後娘娘放心,臣自然竭盡全力的保護和愛護皇上!”
“皇上已經駕崩了,還說什麼皇上。”太後笑著糾正他,“你現在可以叫她夫人,或者是鳶兒。”
“臣可以嗎?”顧飛看著床上昏迷的人,眼睛裏閃過激動,聲音跟著也在顫抖。
太後點頭,露出欣慰的笑意,“當然可以,地上涼,還不快起來,都是一家人了,以後見麵不要動不動就跪來跪去的。”
顧飛不好意思了,站起來後,就走到床榻邊幫訾夜鳶整理被子,手一個不當心,把她的腿露到了外麵。
正想重新去理被子,在看到床單上的那抹紅,臉一下就紅了。
他自小就跟在訾夜鳶身邊,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來葵水,這第一次看到,尤其是太後還在,他能不臉紅難為情嗎?
太後看顧飛的臉色紅成那樣,以為出了什麼事,就順著他的眼睛看去,不由笑道:“你這孩子,是個女人就會來葵水,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太後當然不知道顧飛臉紅成那樣,除了不好意思,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先帝為了讓訾夜鳶自己認為自己是個男子,從小就讓她吃一種誰也不知道會起什麼作用的藥。
大概是配藥給先帝的太醫覺得配置讓女子停止發育的藥,實在是有損陰德,他在藥裏麵偷偷較少了某樣成分,這就造成了訾夜鳶胸部如女人一樣發育了,卻一直都沒來葵水。
先帝也夠狠心的,有一次訾夜鳶睡到半夜忽然喊肚子痛,他以為是來葵水了,就讓一個太監去檢查。
訾夜鳶沒掙紮得過,屈辱著讓那個太監檢查了,事後才知道是吃壞了肚子,那幾個太監把訾夜鳶按在床上,其中一個強行去脫掉她褲子檢查時,顧飛就在暗處看著。
極度隱忍,在訾夜鳶的痛哭咒罵聲中,他終究閉上眼睛沒有走出去。
他心裏很清楚,他走出去是可以阻止那幫太監對訾夜鳶的傷害,但是,從今以後他也沒了繼續留在訾夜鳶身邊的資格。
他不想離開訾夜鳶,那個時候還沒想到過一輩子那麼長,他隻是不想離開她。
那幾個太監,最後都是死在訾夜鳶劍下的,他站在邊上,看著她用手裏的劍把那幾個太監身上戳得像個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