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做事,果然講究一個效率,第二****就派人將錢給我拿來了。
“餘雙雙小姐?餘雙雙小姐是哪位?”
我聞言抬頭,看到辦公層遠遠的盡頭,一名身著白色套裝的清秀麗人正在“深情”地呼喚我。
我認出了她,原是燕大總經理身邊的美人助理——Tina。此刻她正巧站在鄭美的邊上,兩者那麼一對比,讓我有種衝動想握住鄭美的手說上那麼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如此風騷。
我揮了揮手:“這裏,我是餘雙雙。”
Tina茫然地在整個辦公層掃視了好幾圈,終於是在一個很沒存在感的小旮旯角裏找到了我。
她含笑地將一張信奉遞了過來:“餘小姐,這是燕總讓我給你的。”我看著一縷陽光投射在信封上,映出裏頭圓潤的毛爺爺頭像,心裏頭那個喜啊,所以說誠信的品格,也是看待一個人能否成功的標準。豪華辦公室的那位顯然落實的很到位。
等到Tina一走,華姐和夏小玲就湊了過來,眼睛裏泛著一絲促狹:“燕總給的?你什麼時候和燕總這麼熟了,什麼東西啊,給我們看看。”
我側開了身,避開華姐伸過來的爪子:“是money啦,”說罷,便把信奉往褲兜裏一塞。財不現眼嘛。
華姐嗤笑一聲:“昨天我果然沒看錯,你與燕總,有奸情。”
“屁的奸情啊。”我想了想,繼續說道:“不是……不是昨天告訴你去了小吃店嗎?那個,碰到了燕總,他……他沒有現金,問我借的啊。”
“哇,燕總借個錢吃飯還用信封裝,看來借了不少啊。”看著華姐逼視過來的眼神,我心裏有些發虛。
陳圓圓,說華姐不是你表姐我還不信了,兩人這八卦潛質都那麼相像。
夏小玲在一旁弱弱地說了一句:“燕總嘛,和我們這些平常人不一樣,當然要吃挺好的,借這麼多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場麵一陣靜默,良久,華姐才悠悠道了一句:“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我長舒了一口氣,淚眼蒙蒙地看向夏小玲:謝謝你讓我明白了,頭腦簡單未必不是件壞事。
凡有關我的事,鄭美鐵定會來插上一腳。
“且~又不是發年終獎金,得意個什麼勁兒。”說罷,扭著臀回自己位子上去了。
我心想:喲~這貨剛才竟然偷聽。夏小玲火熱地盯著鄭美的背影,發了一句感歎,語氣滿是羨慕:“今年的年終獎應該又是鄭組長最多吧,畢竟她為公司拿下了很多業務。”
我了然,難怪她拿年終獎說事,原來是有資本的啊。
古人說過,福禍相依,樂極生悲,此乃又一真理。
下班後,我邁著很是輕快的步伐打算趕上最後一班的113,然後悲劇就這麼發生了。我的高跟鞋竟踩進了窨井蓋中間的圓洞洞裏,而且死命地拔也拔不出來,好像這小圓洞是專門為我這高跟鞋定做的一樣。
這一幕剛好被隨後走來的鄭美看到了,便一個人在那裏歡樂地笑開了。
“喲嗬嗬嗬嗬嗬嗬嗬~~哎喲媽呀!真是笑死我了!我說你怎麼就那麼倒黴呢!這算不算是老天開眼來給你現世報了啊,餘雙雙小姐,我看啊,你這鞋子弄不出來,幹脆就赤腳走回去吧。”
我淡定地繼續幹手上的活,嘴裏回道:“這也算報應?這事情跟你和孫啟辰在床上幹的那檔子事情差不多嘛。
我無視她那張由紅轉白的臉,手上一個大施力,終於我手上的高跟鞋……嗯,一秒之內變成了平跟。
旁邊,某隻狐狸見此,白臉上又掛上了怡春院老鴇似的媚笑:“喲嗬嗬嗬嗬,哎喲,你真是要笑死我了。我一直讓阿誠不要給我買便宜的高跟鞋,看來這是對的啊。餘雙雙啊,來,告訴我,你這雙鞋花了幾塊啊。”
我心裏咒罵一聲:什麼幾塊,明明是幾十塊好不好,還是打折的時候買的。
我脫下腳上另外一隻高跟鞋,朝著鄭美走去。約摸是我身上無意間釋放出來的殺氣,竟會讓她瑟縮地往後退去。
“喂……喂!你想幹嘛餘雙雙!這裏離公司不遠啊,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要不然我可要叫人啦。”
我置若罔聞,一直將她逼到了牆角,隨後淡定地舉起了手上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