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踩著一點點的響聲都能夠讓人心驚肉跳,雖然表麵並沒有經曆什麼,但是心情異常緊張,要比去醫院搶我爸爸緊張多了。
“什麼感覺?”苑辰問我倆。
“冷颼颼的,比外麵冷多了”張天野吸了吸鼻子,還捂住暖了暖:“怎麼感覺這麼冷啊,難道聚鬼麼?”
我直接否定了他的說法,聚什麼鬼,這個西大街是有結界的,無論生魂死魂惡鬼冤鬼,一律進不來,也就是活死人能進吧,我琢磨著,怪不得蔡爺爺老找那麼多替身,他隻有附身在替身身上才能進來,若是但是魂魄進來,無論他多麼強大,恐怕進的來也未必出的去!
張天野也納悶:“對呀,這條件看起來特別清淨,怎麼進入這個裏麵就覺得像是入了冰窖似的呢,說開個冷風吧,這裏四麵露著,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啊”
我則感覺越往裏越冷,冷的邪氣,浸入骨髓那種寒意讓人覺得周身都是疼的。
我活動活動手指,發現十指關節都出現了類風濕似的那種疼痛,僵硬的疼。
“你怎麼樣?”我問鬼佛。
她似乎精神了很多,她一精神,跟著我的整個人也覺得神清氣爽起來,感覺渾身充滿精力,像是回到正常狀態似的
鬼佛說今天是月陰之夜。
我沒明白她什麼意思,於是把這句話轉達給苑辰聽。
一下子興奮起來:“這麼說,今天他最弱,加上他的身體本來就出現了問題,所以今天千載難逢咯?”
黑暗裏,都能聽的出苑辰此時一定是一臉的笑容,一種誌在必得的表情。
張天野也跟著興奮起來:“哎呀,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啊這,這些年的憋屈,我一並報了吧!”
苑辰卻搖了搖頭,壓製了一下張天野的樂觀:“你也別太樂觀了,他畢竟是老妖怪了,這些年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三年一個月陰之夜,他不也照樣過來了嘛”
“這陰寒就是因為月陰?”我插了一句:“可是外麵為什麼那麼暖和,這裏麵就突然冷的跟數九隆冬似的呢?”
我這納悶這越來越陰冷的屋子,心裏真心覺得不是恐懼的原因。
我剛說完,鬼佛突然沒頭沒腦冒出一句:冰床
“什麼冰床?”
這句話讓他倆聽了個真真切切,苑辰馬上轉過身來:“什麼冰床?”
“不知道啊,鬼佛剛剛跟我說的,冰床”我茫然回他。
正在這時候,隱約覺得有其他聲音參雜過來,苑辰壓低聲音:“有人來了!”
果然,聽著就是有腳步聲,雖然輕,但是在這種死一般寂靜的地方依然能很清晰聽出來。
“樓梯底下”我四周看了看,發現水泥樓梯下麵有一定的空間,足夠我們仨人藏身,於是帶著他們倆轉向那裏。
我們剛剛縮進那個狹小的空間,外麵的來人便進來了,他們倆看不清,但是我用的是鬼眼,看的清清楚楚,來人竟是苑辰的父親以及易楚生,跟這他們身邊的還有李婉嬌,一共也是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