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似乎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那劈裏啪啦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啪啪作響。
一個荒無人煙的服務站,一個猥瑣的店主,一個警察帶著一個囚犯,還有一些年輕的大學生組織的騎友團。居然如此巧合的在一個暴雨天氣困在了這裏,並且還出現了匪夷所思的殺人凶手。
凶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凶手就是他們這群人中的一個。
身後傳來腳步聲,梅梅整理好衣服走了出來,似乎有些局促。“我好了,你要不要用衛生間?”
“不用了,走吧。”敖鷗在前麵帶路,這裏和前廳隔了大概五米遠的距離,用石棉瓦搭建的走廊連接,一絲涼風刮過,夾帶著雨點,身後的梅梅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又是一道劃破天際的閃電,敖鷗正好轉過臉去打量身邊的女人。刹那間,敖鷗似乎看見梅梅的耳朵後麵有一塊斑,這本身並不怎麼奇怪,也許是胎記呢。隻是那斑,敖鷗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
回到前廳之後,大家基本上已經鎮靜下來。葛六點了三根蠟燭,給這黑暗帶來一些光明,同時還交給曹警官一個老式的手電,現在是大家唯一的照明工具。
敖鷗到場的時候,名揚的屍體已經被一塊白布給掩蓋住了。大家不約而同的挪到前廳的一個角落裏圍坐,似乎這樣就可以遺忘剛才的恐怖氣息。白布被染紅了一大片血跡,猛然看去觸目驚心,敖鷗大大方方的從旁邊經過,在眾人的注視下坐了下來。
石軍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他的手死死握在一起,燈光下他的臉頰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虛汗。說來也是,他不過是個很普通的大學生,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次來會給他的命運帶來那麼大的轉折,連續死了兩個同學,還有一個被認為是凶手嫌犯,精神出現壓抑崩潰在所難免。
郭凡被曹警官押解到暖氣片上銬住,就算上麵有著斑駁的鏽跡,對於敖鷗來說可以輕而易舉的掙開,但是對於郭小凡來說,卻隻是蹲在角落痛哭流涕。
“我不是凶手……嗚嗚……我真的不是凶手,你們要相信我。”郭凡哽咽著,重複著這樣的話。
你當然不是凶手,稍微有點腦子的都想的出來。壓著他不過是迷惑凶手,安定人心,雖然曹警官的做法欠妥,但是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辦法。如此凶殘的殺人凶手,怎麼可能是那個蹲在地上哭泣不已的郭凡。
就在這時,衛生間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玻璃破碎的聲音。葛六手一抖,眼睛瞪大:“曹警官,曹……曹警官,你的犯人跑了。”
這還用說,耳朵都聽得出來。曹警官幾乎是立刻站起身來,就要追出去,走前似乎想到有什麼不妥,走到敖鷗身邊道:“兄弟,幫我看著他們。”
敖鷗沒有回答,隻是用眼神涼涼的掃了他一眼。然而曹警官也沒等到答案,就徑直朝著衛生間那邊追了過去,動作迅速,行動果斷。
曹警官那邊一走,這邊的氣氛總算是緩解了很多。葛六大大咧咧坐在敖鷗的正對麵,眼睛時不時朝著梅梅的身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