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暴風城王國,暴風城。
四月雨後的暴風城空氣中還彌漫著泥土的芬芳,而在城市最高點的王宮花園裏,兩個男孩正在你追我趕。
“該死的,羅德——你又模仿我的筆記給蒂芬妮寫信!”看起來年紀大一點的男孩不依不饒,“你怎麼能這樣!”
這個黑發男孩似乎是激動、似乎是害羞地漲紅了臉,揮舞著自己的手臂,語氣之中滿是憤怒,他氣鼓鼓的樣子仿佛是一頭咆哮的小獅子,配合著那張長得有點著急的臉和健壯的身軀,還真有點“男人的氣勢”。
可惜這種氣勢對另一個男孩毫無意義。
“哦——”另一個被稱為羅德的男孩惡劣地拉長了自己的語調,“也就是說,瓦裏安弟弟對蒂芬妮妹妹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認為和她保持友誼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對嗎?”
相較於健壯的瓦裏安,羅德看起來則是瘦弱了不少——這不是那種營養不良的虛弱,而是單純的體質偏瘦,雖然羅德和瓦裏安一樣是黑發,但和瓦裏安的健壯不同,這個同樣黑發黑眸的小男孩給人更多的感覺是……狡詐。
好吧,用狡詐形容一個小男孩聽起來的確有些過分,但如果王宮的侍女們聽到這個說法,她們絕對會舉雙手讚成,相較於真誠有禮的瓦裏安王子,羅德的確十分狡詐,任何嚐試“逗逗他”的人,無一例外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而且明明羅德才是哥哥,但看起來卻似乎比瓦裏安要小上幾歲一樣。
“當然不是這樣!”瓦裏安隻能幹巴巴地否認這種說法,“我自然不會討厭蒂芬妮,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模仿我的筆記給她寫信!”
“我可是在幫助你啊!”羅德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滿臉的無辜,“在達拉然,我的文學水平可是第一流的,甚至偶爾還會幫助我的老師潤色論文,這種文筆拿來幫你簡直是大材小用——要不是我的情書,上次的宴會上蒂芬妮小姐怎麼可能答應與你條第一支舞?”
瓦裏安尷尬地張口結舌,實際上最開始他的確請求羅德幫助自己寫了點東西給蒂芬妮,但那不過是一些男孩的心事,根本稱不上什麼情書——你不能指望一個十二歲的男孩知道什麼是愛情,瓦裏安對蒂芬有的隻是朦朦朧朧的好感而已。
可惜這次的請求就仿佛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樣。
毫無節操的羅德直接就選擇了順杆爬,幫助瓦裏安寫了一封之後緊接著就是自作主張的第二封、第三封,而瓦裏安卻根本沒有辦法拆穿,隻能再三警告——可對於羅德而言,自家弟弟的警告並沒有什麼卵用,反正瓦裏安會和蒂芬妮走到一起,那自己幹脆撮合一二,加快“曆史進程”不也很好麼?
瓦裏安不擅言辭,一來二去之間掉進了羅德布置的語言陷阱之中,雖然他心裏明白,但卻說不清楚,惱羞成怒之下幹脆擺出了身為暴風城王儲的威嚴,想要用拳頭來“講道(物)理”。
可惜當瓦裏安舉起了拳頭之後,他麵對的不是落荒而逃的反派,而是一個轉身就給自己掛滿了buff的法師。
“靈貓優雅”“蠻牛之力”“雄鷹視覺”“腳底抹油”。
從達拉然回來探親的菜鳥法師舉手之間給自己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增益,然後迎著自家弟弟的攻擊,伸出了小一號的拳頭。
“食我甘道夫直拳啦——豪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