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伯爵先生!”
先前守衛在樓梯下的兩名士兵從布局淩亂的大門處衝了進來。從聽到第一聲槍響到現在,已經有半刻鍾的時間,以他們的反應能力卻是萬萬不應來得如此之遲。
砰!
其中一名士兵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話,便已被無情地爆頭。另一名士兵則是驚恐地丟下手中步槍,箭步竄到了黑暗的角落裏。
“一個不留。”
兩名黑衣人停下原來的腳步,轉身走向士兵躲藏的角落。但是艾瑟的存在並不是擺設,隻見他神色淡然地站起身,一手握住一個還裝有酒液的酒瓶,然後猛地一甩。伴隨著兩聲慘叫,又是一次殘忍的西瓜開瓢。
唰唰唰!
數把手槍齊齊對準了艾瑟的腦袋,隻要領頭的一聲令下,他就會被亂槍打死。但是艾瑟臉上依然一如既往的輕鬆寫意,他理了理衣領,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哼!”領頭的黑衣人冷然哼了一聲,默不作答。他握著手槍的手也是緊了緊,準星再度瞄向了艾瑟。
“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是你們自己沒有把握好。那麼,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黑衣人覺得好笑,道:“你隻有一個人,我們不僅有人還有槍。我不知道,你憑什麼給我們機會?”
雖然多年的經驗令他不會放鬆警惕,但是他依然不認為眼前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青年能掀起多大風浪。
“是麼,那你可以試試。”艾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好!那我就送你去見上帝。”
黑衣人右手食指輕輕搭上扳機,整個過程很順利。扳機被輕輕地扣動,下一秒也聽到了槍響,但是黑衣人卻是滿臉不可思議地呆愣在原地。
因為,槍炸膛了。
他手中的槍變成了麻花一樣的扭曲狀,整個右手一片血肉模糊。伴隨著一根手指的飛落,鮮血也是不斷地滴在地上。黑衣人一臉驚恐地看著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麵前的青年,道:“你……你是人是鬼?”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艾瑟抬起腳,一腳踢在他的胸膛中。然後,黑衣人的胸膛便是完整地凹陷下去,整個人也是向後飛出幾米遠。撞倒在堅硬的牆上,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周圍的黑衣人也被這一幕嚇得一時忘記了第一時間攻擊,其中一名同樣持槍的黑衣人率先反應過來。但是當他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自己的手臂卻是拿著槍和他的身體分離,艾瑟站在他麵前,竟是硬生生扯斷了他的手臂。
下一秒,艾瑟還沒等到他痛苦地**出聲,便是果斷地扭斷他的腦袋。伴隨著哢嚓一聲,黑衣人便是緩緩地癱倒在地。
恐懼,占據了在場所有人的大腦。
一個黑衣人滿眼紅光,提著半人高的花瓶朝艾瑟衝過來。他雙手舉起花瓶,猛然朝艾瑟砸下。
艾瑟靈巧地躲過花瓶,黑衣人手中的花瓶砸在地上,變成了一地的碎片。艾瑟抓住他的肩膀,一個手肘攻擊,果斷了結了他的生命。血沫從黑衣人的口中不斷噴出,染紅了白淨的餐桌布。
“啊!”一個黑衣人迅速靠近艾瑟,雙拳揮出。艾瑟隻轉身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嗜血。他握緊右拳,搶先一步砸在了黑衣人的臉上。黑衣人的臉整個被艾瑟的拳頭轟塌,牙齒一顆顆掉在地上,聲音清晰可聞。
這完全是一場單方麵的虐殺,當桌上紅燭流盡最後一滴淚的時候,艾瑟已經獨自一人站在了房間中央。宴會廳中,躺著沒有一具是完整的黑衣人屍體。
窗外,幾隻鳥正哀歌婉唱。
夜,是冰冷的,也是沉寂的。一絲絲血腥流動在聖比亞舞廳的內部,舞廳上上下下已是亂成了一鍋粥,在混亂的人群中,數不清的馬仔提刀衝進了聖比亞舞廳。
亡靈的數量,正在隨著時間的流動而增加。有該死的,也有無辜的。
艾瑟走到角落,一把提起那個正瑟瑟發抖的膽小士兵,冷然道:“把伯爵先生送回營地,如果他死了,你也不用活著回去了。”
“是……是是……”士兵聲音顫抖地說道。
艾瑟拾級而下,在他還沒有到達一樓大廳的時候,一股死亡的氣息已經悄然籠罩了大廳。所有沒有離開的人,都在這一刻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夜冷,他的目光更冷!
他的目光,如一把鋒銳無比的尖刀,刺進在場每個人的心裏。大廳中的馬仔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提刀朝艾瑟衝去。
既是螻蟻,何需為之動容?
艾瑟冷然一笑,身影仿若化作了毒蛇,遊走在馬仔之間。他沒有拿任何武器,但他的雙手其實就是他的武器。任何技巧在他這裏都沒有技巧可言,艾瑟的動作簡單粗暴,但是也最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