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伯,二伯。”
門外,小淩辰恭敬的站著,對著屋內的淩烈三兄弟恭聲道。
“是小辰啊,來,快進來,咱們自家人就不用這些虛禮了,見外了。老三你也真是,有必要要求的這麼嚴苛嗎?我看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你看我們家小絕,我就沒怎麼管過,不是照樣不錯嘛。”
顯然,這般說話的風格,開口的是淩山無疑了。
“我就說怎麼小絕沒你那麼野,原來是二弟你沒親自教導啊,怪不得這般優秀。我估摸著要是你親自輔導的話,小絕的修為怕是還不會這麼高,而是會將你那惹事的基因發揚光大。萬幸萬幸,二弟你終於做了件正事。”
淩展這一開口就直接奔淩山而去,顯然是受不了這家夥那副為老不尊的模樣。
“哎,我說大哥,我這批評老三呢,你瞎攪和什麼,還有你剛才那話,什麼叫做我終於做了件正事,我做的哪件事不是正事?”
“包括你七歲在戰技閣用書簡點火做燒烤那次,讓我想想,當時好像是燒了十多本至階戰技的拓本吧,好像航叔當時直接氣到昏了過去,還有呢……這些也是正事?”
見到淩山還是這般厚著臉皮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淩展倒也並不點破,而是繼續補刀,一下子便是將淩山幼時做過的一些大大小小的溴事全都抖摟了出來,既然不要臉,那還給他留著顏麵做什麼?
在淩山的臉上,已經是可以看到一條條黑線直往外冒,嘴角也是在狠狠地抽搐著。他話才剛說完,淩展便是立馬給他補上了恰到好處的一刀,這真可謂毫不留情的打臉。
“我說老大,不帶這麼狠的吧,又揭我老底,就會拿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來說事,咱哥兩天生八字相衝啊?下嘴這麼狠。還有,有本事別拿以前的事說事,要不然我可就以下犯上了啊。”
“以下犯上,看來老二你是覺得打的過我了,看樣子是有長進。恩,有道是長兄如父,我這當大哥的就代爹他老人家好好好好敲打敲打你。”
“大伯,二伯,我現在能進來嗎?”
門口小淩辰幹著急,讓這兩個對頭繼續吵下去,他就又得浪費很多時間了。無奈隻得適時開口幫忙結束這場鬧劇,畢竟,關於這些長輩們做錯事的敏感話題,他這小輩還是少知道為好,不然,或許就得被淩山拉上‘賊船’了。
“咳。。。咳。。。”淩展幹咳兩聲,“那個小辰啊,又要試煉了啊,別的沒啥好說的,不過一定要小心一點,呃,老三,我那還有點事處理,先走一步了啊。”
“呃,這個,這個,小辰啊,呃,總之小心一點就對了。”
二人皆是一時語塞,剛才罵著罵著居然把一旁的小淩辰給忽略了,二人此時都是在狂汗,他們都知道,小淩辰可不是一般的五歲孩子,這可就直接丟了一把臉了,怪不得平常也會和他們一起開玩笑的淩烈剛剛一直沉默。淩展倒是好一些,隻不過暴露出了一點為老不尊的模樣。倒是淩山,老底都是被淩展搬到了台麵上來,出了一個極大的醜,可以看見一抹尷尬和一抹怒色在臉上交替,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老大,我要跟你單挑,簽生死狀,你讓我在小辰麵前丟臉,這傳出去你讓我臉往哪擱,必須得單挑!”淩山嘴唇微動,逼音成線,向淩展傳音。
“呃,老二,這就不用了吧,兄弟談啥打打殺殺的,多傷和氣,再說,小辰這孩子肯定是不會往外傳的,咱倆都各退一步,我不敲打你了,這總行吧。”淩展也是同樣逼音成線,自知理虧,賠笑道,不過這談判的籌碼,怎麼看都是要將淩山已滿的怒槽再填滿一遍。淩展此時在心裏也是笑得不行了,兩人之間開玩笑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看見淩山這家夥吃著麼大個啞巴虧。這個臉皮看上去極厚的家夥,也算的上是為老不尊這個群體中的一朵奇葩了,一般的為老不尊之人,臉皮都是極厚,而淩山這家夥,小點的事還能厚著臉皮,可一旦關乎到麵子的事,那可就是絕對忍受不了的。就譬如七歲燒書點火那次,被戰技閣的管理者淩航狠狠收拾了一頓,還被逼著做了數月的苦力,結果淩山在接下來的一年裏,連淩展、淩烈都沒敢去見,生怕被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