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一萬次的單調,才可以直抵驕傲(1)(2 / 3)

但這項規定,卻在2012年8月初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起因是一個剛剛招聘的服務人員,患有耳疾,不得不大聲說話。他的出現,打斷了孟買長達兩年的沉默,很快,他被警察帶離現場,而他在被帶走時,一段極富煽動性的談話顯然成了一場暴動。

這個叫帕裏斯的40歲男人吼著:不人性化的措施,長久的沉默,會讓人發瘋,三天不練口生,你們還會說話嗎,還具有人的本能嗎?

一個小時後,一場規模空前的暴動發生了,機場的服務人員大聲叫嚷著,旅客們也重新找到了自我,狹小的機場空間,立刻被爆炸的聲音湮沒。當天的暴動,導致現場六個航班延誤,所有的服務人員罷工,旅客們罷飛,他們的條件十分苛刻:釋放帕裏斯,他是英雄;恢複原有的允許談話的法律。

孟買當地警方協調了好長時間,才勉強恢複了安寧狀態。但孟買機場的生意卻鬥轉急下。許多旅客不願意從孟買機場中轉,外地來的旅客寧願花費更長的時間坐火車,也不願意忍受這樣一項不可思議的規定。一位婦女接受《孟買日報》采訪時說道:這是一種煎熬,要知道,我是一位演講家,我是來印度演講的,我無時無刻不需要訓練,哪怕是與人吵一架,也是一種哲學,而在這兒,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孟買機場由於失去了競爭性,被迫關閉三個月時間,直到2013年3月,經過孟買當地議會與來自全世界的有關專家們商議後,取締了在機場裏保持靜默的規定,但仍然不準高聲說話,不準影響別人的生活。

這樣的決定是人性化的,也是英明的,孟買機場重新恢複了安寧,許多人在那兒竊竊私語,候機樓的廣播在小聲播放著音樂,裏麵會有廣播人員插播最新航班信息,好一番太平景象。

過度安靜也是一種折磨,任何事物不要走極端,物極必反是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

003造出來的美麗

一盞簡易的戲台,如燈匍匐於夜空,如電劃過小巧玲瓏的庭院。不是城市裏的簡單複製,工藝雖不複雜,但情感卻比天大;更沒有多少戲子們,一男一女全是主角。

這樣的場景刻畫在一對老年夫婦身上。婦人有病,忘記了以前的所有,唯獨記得自己幼時是個戲子,粉墨登場,一臉煙水地描述著世事無常。

老人花費了大半輩子積蓄,想拉老婦人從舊日的時光中蘇醒過來,因為他答應她的,將前半輩子受的苦折算成福,讓她享盡人間天倫。

眼淚已經不能證明一切,她不懂,不吃他做的飯,當他是路人。兩個人的角色互換過來,以前他安心地享受著她做的美食,現在他進了廚房,上了廳堂,將她當成了糖與寶,每日裏小心翼翼地召喚,像初戀情人般地守候。

他告訴鄰居們:老了才知道愛的珍貴。

老人突發奇想,在院子旁邊的平台上,建了一座戲台。台子小、窄,但足夠容納下婦人的弱,借來的舊家什,鑼聲開道、嗩呐聲音從錄音機裏傳來;婦人花枝招展,花是從樹上折下來的桃,枝是悄滋暗長的柳,盞是燈盞,映襯著不年輕的容顏。

路人有時會駐足觀看,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故事,掌聲是送給她的最好禮物,不需要呐喊,古人唱戲時會全身心投入,更不用信誓旦旦的虛偽,也無須獻花,所有的注腳始於掌聲,終於掌聲。男人是觀眾兼職導演、編劇,他一點點地推進她年輕時候的故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終點,但他隻寄希望於明天和未來。

004危難時刻的舍與取

小鎮安靜地坐落在一座小山後方,一條盤山公路偎依於前,印證著一種原汁原味的淳樸與善良。

小鎮缺錢,商業不發達,男人出外打工居多,老人、婦女與兒童鎮守著半邊天。

一輛商車,被晨霧迷了路,跌跌撞撞地闖入盤山公路上,司機轉了向,迷了路,更可悲的事情發生了,車迎頭撞在巨石上,血流如注,成群的商品:食用油、方便麵,散了一地。

情況緊急,毋庸置疑。一位老人率先得知了信息,吆喝著趕了過來。

離最近的醫院120公裏,一輛破舊的三輪車,瘋狂地向醫院趕。

為時已晚,司機當場已經斃命。

一地散落的物資,還有司機駕駛室裏留下的3萬元巨款。男女老少們將車圍住了,成立了一個臨時看護小組,物資不是咱的,一個都不能拿,錢更不是咱的,分文不能取。

三日後,卡車司機公司派人處理善後事宜,商品一個沒丟,錢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