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二少所在的這家醫院,是整個兆陽設施人員最先進的一家,可惜兆陽本身太小,還從沒接待過像華二少這樣級別的人物。不但有院長每日親自查房,更有從省會臨時抽調來的頂級專家。
那些每天隻顧著打扮的小護士們瞪圓了眼睛,都好奇的盯著二少所在樓層,對這一行人充滿了好奇,而白靖菲是醫療隊伍之外唯一的女性,無論從穿著打扮,還是言談舉止,都成了大家關注的目標。
每個女孩子心中都成駐紮著一個灰姑娘的故事,在這群小姑娘看來,白靖菲就是現代版的灰姑娘,那位在病床上修養,可卻絲毫遮不住霸氣的二少才是真正的王子。
“白小姐!外麵有位姓梁的先生找你!”小護士略帶興奮的看著白靖菲:“他在樓下的咖啡廳,看樣子很著急。”
小護士不興奮才怪呢,大家直覺認為,梁雲海、二少和眼前的白小姐就是一部倫理苦情劇的男女主角啊,二少是當之無愧的男主,白靖菲勉強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主,咖啡廳裏的梁先生想必正是來興師問罪的一號男配。
這一部大戲要是唱起來,醫院裏半年內不會再缺閑談的餘資。
幾乎是歡送似的將白靖菲帶到樓下,所謂的咖啡廳,其實就是醫院為緩解工作人員的壓力,弄的一間小小的茶水間。七八張桌子,速溶咖啡兩元一杯,味道也十分廉價。
梁雲海站在落地窗前,隻留一個背影,配著早春時節窗外的一片清冷,越發顯得梁雲海形單影隻,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白靖菲的腳步慢了下來,“哥!”
梁雲海豁然轉身,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梁雲海的語氣稱不上好,如果在帝京的時候,他對這個表妹還存有幾分憐惜和喜愛,可現在......梁雲海直覺認為,他受到了利用。
白靖菲淡淡一笑:“我當然知道。如果表哥耐心聽我說說就知道,是華二少主動找到了我的頭上,可並不是我厚著臉皮去依附。再者說,表哥最了解華家,他們這種門第的公子哥豈是我可以招惹的?你放心,我和這些人隻有工作夥伴關係,並不是你想象中的不堪。”
梁雲海怒不可遏:“你才多大點的年紀,談什麼工作!不過......不過是一群......”梁雲海似乎也在忌憚華二少背後的權勢,隻能壓低聲聲音:“不過是一群盜墓的匪類,你和這種人湊在一處,將來有什麼前途!”
梁雲海握住了白靖菲的手腕:“聽我的話,跟表哥回帝京。”
白靖菲沒有抽回手腕,梁雲海心下一鬆,他隻當白靖菲並不是那張無可救藥的人,至少她現在肯知道悔改。梁雲海自幼生長在華家,雖然指責自己的母親並不妥當,但事實上,就因為母親貪慕華家的權勢,才會拋棄父親再嫁。
說梁雲海和姐姐兩個是在自卑之中長大的也不為過。正因為這一點,所以梁雲海更恨白靖菲不自愛,投在華二少懷中。
“還有一件事你要幫我。”梁雲海肅然的看著靖菲:“讓華二少放了你們抓的那個年輕人,他是兆陽刑偵大隊的人,華家不能惹麻煩,將這個人交個我,我會......”
梁雲海待要說下去,忽然緊盯著白靖菲身後,所有的語言頓時化作了一陣無力。
臉色蒼白的華二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光叔和阿順一邊一個扶著,即便這樣,華二少也快要暈倒似的,臉色難看的嚇人。
“過來!”華二少緊盯著梁雲海握著靖菲的手,目光如炬,臉上泛起的陣陣潮紅卻隻因為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華二少衝白靖菲揚起右手,再一次重複了剛剛的話。
靖菲沒有動地方,但卻從梁雲海那裏輕輕抽回了自己的纖細手腕。
“白靖菲,我華二少從來是說一不二,你今天跟我回去,咱們隻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不過......”二少的目光頓時一冷,厲色直戳人心肺,叫白靖菲和梁雲海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