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經走出了那個房間,一股惡寒依然如影隨形不曾離去,冰冷的寒氣貫穿全身內外。
葉文感覺仿佛有著無數貪婪的眼睛在看不見的黑暗中窺視著他,覬覦他的美色,所以連走路都快了幾分,看誰(無論男女)都不像是好人。
當他來到隊員休息室時,所有清風戰隊的成員都在場,他們帶著對前途的擔憂期待著葉文能為他們帶來好消息。
所以當看到葉文滿臉愁容的走進來時,他們便明白此行看來並不順利,而葉文一副生人勿近的警惕表情又讓人不敢發問。
可事關眾人的前途,隊員們都站起身來圍攏到葉文身邊,不言不語卻依然讓人明白他們在等待著一個答複。
看著這些焦急的麵龐,葉文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責任壓在他的身上,瞬間衝淡了腦海裏在李經理房間醃臢的一幕,恢複了冷靜。
雖然麵無表情卻沒有表現出一絲愁容,那深邃的眼神抹去了臉蛋的秀氣,展現出自己隊長的威嚴,目光平緩的略過每一名隊員的眼睛,會議室裏響起他低沉而不失力量的聲音,
“都坐下。”
在葉文少見極度嚴肅之下,沒有一個人與葉文對視,在葉文說話後都順從的散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認真聆聽葉文接下來要說的話。
一瞬間,葉文感覺自己的自信仿佛都回來了,在這裏,他是隊長,是一個受人敬畏的男隊長,具有不可質疑的話語權。
與此同時這強烈的自信讓他相信一個俱樂部的經理怎能封殺他這樣一個優秀的職業隊員兼隊長呢?
不過麻煩的是該怎樣與隊員們解釋自己遇到的事情呢?這等糗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為了更加保險,葉文心生一計。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葉文忽的閉上眼睛微微低頭歎了一口氣,本來就安靜的休息室更加安靜了幾分,甚至連呼吸都有一瞬間都聽不見了。
見眾人被嚇得停了一拍,葉文這才慢慢抬起頭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各位,形勢不容樂觀啊。”
依舊是眼神掃視全場然後才說話,“由於我們這個賽季的表現欠佳,俱樂部已經換掉了經理和教練,我們這些隊員自然不能例外的要被替換一部分,這次我與新到任的李經理爭辯,但他始終不鬆口。”
聽葉文的話似乎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一般,室內氣氛變得低迷起來,隊員們開始交頭接耳,麵帶愁色,不知誰會被替換。
隊員們討論的越來越大聲,特別是那些在比賽中沒有表現好的隊員更是悲觀,已經做好離開戰隊的準備。
隊員們的情緒越發激動,有的互相指責,有的默默自責。這時,葉文猛地一拍桌子,哐當的響聲蓋過了所有說話的聲音,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葉文一臉怒容的站起身來,指著這些隊員大聲嗬斥道,“你們看看你們在幹什麼?俱樂部還沒做什麼你們就謊成這樣,自亂陣腳,毫無用處。這時我們應該想想解決的辦法。”
說起來簡單,但這些普通的隊員們又有什麼辦法呢,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們隻是打遊戲而已,卻不明白當打遊戲變成一種職業後,依舊要遵循職業的規矩,俱樂部要解約,特別是這一年的合約已經快到期了的人更是毫無辦法。
在眾人陷入沉默之時,葉文咳嗽一聲緩緩又有力地發問道:“你們想要離開職業這舞台嗎?你們想要身邊的人離開嗎?你們想看到我們這個完整的戰隊分崩離析嗎?”
“不想,可是,我們又能怎麼辦呢?”一名隊員的話語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是啊,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轉眼又看見葉文穩坐泰山並沒有慌亂,有人接著說,“隊長,你就說你有什麼辦法吧,我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