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部蛻變第一章新聞與回憶(1 / 2)

2020年11月12日的中國各大新聞媒體、網站同時在報道一個即時新聞:“酒店業新貴李翱天先生出售自己創立的“優擇酒店管理公司”所有持股將其分為三份,分別分給了前女友張曦瞳女士、前妻王莉雅女士與獨子李誌豪,李翱天本人亦移民法國定居在之前購買的一小鎮城堡內,據悉該城堡距離法國首都巴黎約一百二十公裏左右。此前關於李翱天先生涉嫌洗黑錢、挪用資金、操控股市三項罪名因證據不足最終沒有開庭審理,但李翱天先生在此事後堅決退出了該公司的董事局卸任董事長職位,隨後開始了股權出售及個人移民的工作。”這是巴黎16區的1家咖啡廳,它坐落在塞納河畔,除了白天的咖啡外還經營每天的中晚餐,它是我的,也是我現在唯一可以給我提供收入來源的產業。現在的我坐在咖啡廳外的座椅上手拿著紅酒慢慢的搖晃,眼中看著不遠處的自由女神像,感受著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陽光、環境不自然的進入了放空模式:“回來巴黎1個月了,我真的在45歲之前退休了,離開法國12年之後我終於又回來了!張曦瞳還記得我們一起生活在這個城市的時候嗎?........”“您好!打擾一下!請問您是李翱天李先生嗎?”一個金發碧眼美女打斷了我的思維。“您好!我是李翱天,請問您是?”“我是費加羅報的記者,我叫娜塔莉。可以坐下和您說嗎?”“當然,請坐。喝點什麼?咖啡?”“好的,謝謝!”娜塔莉一笑,坐在我對麵的座椅上“李先生,我對您的事跡非常感興趣,想為您寫一本個人傳記,可以嗎?”“哦,對不起!我就是一個在感情和事業都有點失敗的普通人,沒有什麼好寫的,真的,沒有什麼好寫的。”我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美麗的娜塔莉小姐,雖然我不會接受什麼專訪更不會和您一起創作您所說的傳記,但我可以和您作為一個朋友,您知道我離開這裏12年了,當年的朋友也有很多也離開這個地方了,如果您沒事倒是隨時來著我這個老頭來聊聊天。”我抱歉的向麵前的美麗女孩做出了補償性質的承諾,至於以後還會不會聊天那就不是我說決定的,但我保證自己不會主動去找她的。“那好吧,不過我相信李先生一定會隨著我們的熟悉會有一天答應我寫傳記的想法。”娜塔莉有些惋惜但又信心十足的對我說。那天下午我們聊了很多,很隨性的聊天,從中我了解到娜塔莉是一個法國和西班牙混血,26歲的一個女孩,最大的願望是可以成為一名作家。但我當時沒有想到的是她會成為影響我後半生的女人,甚至是陪我走完最後三十多年的女人。~~~~~~~~~~~~~~~~~~~~~~~~~~~~~~~~~~~~~~~~~~~~~~~~~~~我是分割線2001年4月某一天19歲的李翱天陪著老媽在花花公子全國代理商北京的分公司在選產品,順便給自己即將的出國留學準備一些衣物,這時老媽的電話突然響起。“喂,您好!......是的,好,我們馬上回去,晚上大概8點鍾左右可以到家。好的,我們晚上見。”“小天,剛剛你爸爸的公司打電話說你爸爸在青島出差時出現意外事故,我們馬上回家。”媽媽放下電話後急切的對我說,隨即帶著我辦完公司領貨手續叫上司機開車疾奔家鄉馳去。“媽,我爸現在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電話裏沒有告訴我多嚴重,但這麼急著讓我們回去肯定不是小事情,小天你要有心理準備。”“媽,你也別急,我爸也許沒什麼大事呢”我和老媽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各自陷入了不同的沉思之中。“嫂子,李哥在青島工作中遇到意外,現在人在青島,我們安排下後天出發的家裏親戚一起去接李哥回來。”爸爸的同事兼好友孫鵬叔叔在公司擺的宴席上對老媽說出了最難的開頭。聽到孫鵬叔叔的話,我和老媽已經知道了結果,真的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好,我通知家裏的親戚們。”老媽的臉色有些發白。兩天後我們一共二十幾個人一同趕往青島,爸爸的公司幾個領導和爸爸關係好的同事、幾個車的司機外還包括了我母子二人以及爸爸的三兄弟四姐妹的十一個人。到了青島我們辦理了酒店入住的手續,簡單吃過午飯就趕去火葬場看到了爸爸的遺體,老媽當場崩潰,哭暈又醒然後再哭暈,反複幾次直到下午5點多才依依不舍得離開。“一會吃完飯我們去哪轉轉?”大伯小聲的和我另外的幾個長輩問道。“酒店周邊隨便轉轉吧,太遠了也沒法去。”小姑夫談談的說。“晚上吃飯時喝點還是轉完來點夜宵?到青島了怎麼也得常常當地的青島啤酒吧?”這是小叔的聲音。“晚飯先喝點白的吧,夜宵再喝啤酒。”二姑夫回答著。我聽到這些聲音不禁心裏開始煩躁:草,你們還是我爸的兄弟嗎?現在是我爸死了,我把死了!你們tmd還是不是我爸的兄弟,我草。同時我下定決心要看看他們這些人到底要幹些什麼。老媽沒有一起吃飯,爸爸公司的女領導一直陪著,我和那些叔伯們一起吃了飯喝了點酒,因為想要聽聽他們都商量些什麼事沒有多喝,而他們也沒有把我一個19歲的孩子當回事,幾個姑姑和嬸嬸在我麵前討論起又一個讓我想要殺了他們的話題:我爸爸的賠償金能有多少?和他們怎麼來分。草,我草你們媽,我發誓我絕不在他們麵前掉一滴眼淚、我發誓我絕不讓他們可以這樣傷害我媽的感情,我草~~。我內心不斷地在呐喊,兩個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裏,上牙同時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