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1 / 2)

接下來的一連幾天,桐城內再一次人心惶惶。

而本就因為前段時間文曲星君廟裏的命案,尚未告破,現在文曲星君廟裏又無端多了幾十條命案,鄭知府愁眉苦臉,一籌莫展,不知從何下手。

鄭知府從命案現場回來之後,就直接回府,火急火燎的直接找自家閨女去了。鄭知府對自己的能耐還是知道的,場麵上就隻動動嘴巴,還能應付的了人。但是辦事上,可就不那麼牢靠了。何況,桐城跟上京離的較近,發生了這麼多的命案,肯定會傳到聖上耳中。要是案子破了,自己可能再次富貴險中求,調到京中都有可能。要是破不了,這個辦事不利的帽子就扣上了,萬一被下放到貧瘠的地方,再出頭可就難了。

鄭知府跑的滿頭大汗,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一點也沒有平時威嚴的官老爺的形象,一見坐在大堂裏麵的鄭柳兒,立馬欣喜喊道:“柳兒。”

鄭柳兒眼裏閃過一絲譏諷,但是很快的就被掩飾了下去,趕緊起身迎上去,道:“爹爹為何這般匆忙?”

鄭知府一聽鄭柳兒的聲音,就像是見到了觀音菩薩一樣,感動的都要哭了,頗為怨念的道:“柳兒,爹爹現在遇到了大難題了?”

“哦?”鄭柳兒挑了下眉,疑惑的問道:“是什麼難題,竟然讓爹爹這般慌忙。”

鄭知府對鄭柳兒揮了揮手,喘了口氣,拖著已經疲憊的身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很不雅的喝了一大口,道:“也不知是哪個作死的,全城文各個曲星君的廟宇裏麵,又發生了多條命案。”鄭知府說著,眼睛看著鄭柳兒,頗有祈求的意思道:“柳兒,你看?”

鄭柳兒對鄭知府這個扶不起的阿鬥向來不放在眼裏,但麵上還是恭敬道,“那爹爹可有什麼眉目?”

“哪有什麼眉目啊,”鄭知府說著,就將手中師爺寫的案發現場的記錄手劄,遞給鄭柳兒,“柳兒,爹爹實在是沒有什麼頭緒,你先看看,幫爹爹參謀參謀。”

鄭柳兒麵顯無奈的接過,當著鄭知府的麵,一頁一頁的翻過去,越看越震驚,等看完最後一頁,整個人都驚呆了,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又帶著憤怒道:“爹爹,這作案的人,膽子也太大了。”

“哎,誰說不是呢。要是被我抓到,非得將他大卸八塊不可。”鄭知府一個勁地發泄道,卻沒有注意到鄭柳兒眼中閃過的嫌惡。

鄭柳兒不耐聽鄭知府口水唾沫直噴的罵人的話,直接打斷道:“爹爹。”

一聽,自家閨女說話了,鄭知府立馬閉嘴,神采奕奕的看著鄭柳兒,而鄭柳兒卻是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唇,最後一定下心道:“爹爹,我看這事,可能不是人為,而是妖孽作祟。”

這話說的玄乎了,鄭知府心裏一個咯噔一下,緊張的聽著鄭柳兒一一道來,“爹爹,你想啊,一個普通人,哪來的能耐一個晚上能殺這麼多條人命?而且殺人的地方,還是處於各個不同的地方,這些地方,相差的距離也太遠了些。一般常人又怎麼可能做的到,而且這作案手法,也委實詭異而殘酷了些,都是被吸幹了血而亡……。”

鄭知府越聽越有道理,急忙問:“柳兒,那怎麼辦?”

“爹爹,既然是在文曲星君的廟裏發生的事情,咱們可以先祭天,以告上蒼,也可以平桐城內老百姓的民心。這接下來嗎,爹爹不用操心,女兒自有辦法,一定會將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鄭柳兒意味深長,胸有成竹的道。

李碧蓮對戚寶山這幾天一直沒臉沒皮的圍著自己打轉,有些煩躁。被一個人像伺候皇帝一樣伺候著,還連帶著被捧在手心裏,說不開心是假的。

現在一切都已經攤開了,自己當初生氣,後來想想生氣也是主要因為戚寶山出於對自己的不信任。

但是李碧蓮看著戚寶山一臉討好的對著自己笑的戚寶山,其實也是心疼的。心疼他的卑微,也心疼他的付出。

“寶山。”

“碧蓮,口渴了?還是腳酸了?”戚寶山一聽李碧蓮叫他,立馬很是識趣的舔著臉問。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閃著亮光,比七月裏的太陽還要閃耀,一臉期待的看著李碧蓮。

李碧蓮看著戚寶山雙手磨刀霍霍的樣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你自己有什麼事情要忙,就去忙。”

戚寶山一愣,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我沒什麼事情要忙的。”唯一要忙的,就是趕緊把你給哄好了,不能讓別人有機可趁。當然這話戚寶山可不敢當著李碧蓮的麵說。

李碧蓮一臉懷疑的看著戚寶山,笑著問道:“那可是奇怪了啊,某人不是前幾天還半夜偷偷出去的嗎?”

戚寶山一陣尷尬,連手上給李碧蓮端茶的動作,僵了下。嘴角強擠出笑,道:“已經忙完了。”說完,就趕緊遞上茶,“碧蓮,先喝口茶,潤潤嗓子。”那模樣,恨不得自己親手喂李碧蓮喝這茶。

李碧蓮沒說話,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麵。戚寶山見了,立馬秒懂,趕緊用衣袖擦了擦桌子,將杯子輕放到李碧蓮的前麵,隨後又是一臉討好的看著李碧蓮。戚寶山對李碧蓮要他做的事情,一點也不含糊,當然也不介意李碧蓮要他做任何事情。隻要李碧蓮不離開自己就好。